鯰魚精快速說:“沒有。”
“沒有??”沈韜明顯有些意外。
可再看鯰魚精圓圓的紅臉蛋浮現猶豫之色。
沈韜目光一閃,“呼”,一縷細風之聲響起。
鯰魚精眼瞳瞪得無比之大,因為沈韜的腳尖正頂著他的眼睛。
“猶豫??你還不老實!!”
“我沒有!!”鯰魚精大叫。
“你還敢大叫!!”沈韜皺眉。
“我沒有!!”鯰魚精聲音低了幾分。
“你現在就在大叫!!”沈韜低喝。
“我是說我沒有猶豫!!”鯰魚精堅定地說。
“哦~~~”沈韜收回腳,彎下腰,淡淡看著他,突然問道:
“呵,你看我像不像傻子!!”
“咦??”鯰魚精腦袋嗡鳴一震,懵圈道:“什麼!!”
“我問你看我像不像傻子!!”
“不像啊!!”鯰魚精使勁搖頭。
“嗯,那就好。”沈韜點點頭,手腕一轉,寒光一束劃過。
“刷!!”
“啊……”
鯰魚精臉色蒼白,另一隻腳也被斬了下來!!
沈韜問:“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剛才為什麼猶豫。”
“我……”
沈韜冷聲打斷他:“你最好想清楚再說。”
“我……”鯰魚精兩個眼瞳劇烈閃動幾下,一咬牙,“唉,我只是聽說是誰劫的。”
語氣一頓,又委屈起來:“嗚嗚嗚……真的不是我們劫的!!”
沈韜笑笑,訝異道:“你剛才就是為這個猶豫。”
“是啊!!”鯰魚精淚眼婆娑的,看起來很可愛。
沈韜擺了擺手:“行啦,別哭,我不喜歡看人哭,特別還是一頭鯰魚。”
鯰魚精反駁:“一條,是一條!!”
沈韜輕輕一笑,“那些都不重要,現在說吧,是誰劫的?!”
鯰魚精不敢猶豫,詢問道:
“如果我告訴你,你能不能不要說是我說的。”
沈韜眉毛一挑,訝道:“這是為何??”
“因為對方勢力很寬廣!!”他怯怯說。
“行,我答應你。”沈韜同意了。
“你可別騙人!!”
鯰魚精揚起腦袋,眼中泛起一絲懷疑。
“好的。”沈韜連連頷首。
鯰魚精舔著發腫的嘴唇,緩緩說:
“雖然我知道告訴你也許並不好,因為就憑你們三個絕對是鬥不過的,會死無葬身之地……”
“別那麼多廢話,說重點!!”柳庭月躍上車頂,急切喝道。
鯰魚精正容說:“我聽家中老叔說,天潭山,弟頭蛇族,最近好像劫了一大批黃金。
“對了……他們好像還留下一個女子,說那個女子身份很可怕,不能隨便殺。”
“什麼,女子??是什麼樣的女子!!”柳庭月聞言,大驚,一把揪起鯰魚精的腦袋,急急問。
“差不多三十許歲!!”鯰魚精說。
柳庭月鬆開手掌,鯰魚精又粘在車頂上,宛如一片狗皮膏藥。
“我阿姐正是而立之年,剛好三十歲!!”
她驚喜的急速詢問:“我阿姐關在哪裡?!”
“啊……”鯰魚精有些遲疑,呆呆看著她,“那女子是你阿姐??”
“是啊!!”她認真頷首。
“唔!!”鯰魚精“唔”了一聲,大聲道:
“可聽我老叔說那女子眼看就快死,沒有多少氣息了。”
“誰幹的,是誰幹的!!”柳庭月聞言,兩個眸子馬上要噴出烈火來,憤怒道: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嘭嘭嘭……”
那拳頭和雨點一樣,打得鯰魚精只有哀嚎的份。
“咳咳,柳姑娘,別急,你打死了他,就更找不到你姐姐了!!”
沈韜雖然很是狐疑,鯰魚精這話說得太明顯,好似刻意說出柳姬月還沒死的事給他們聽。
柳庭月咬著銀牙,吼道:“快點說,我阿姐關在哪裡啊!!”
“天潭山,在天潭山!!”鯰魚精聲音尖銳說道。
“哼!!”
俄頃後,柳庭月深吸好幾口氣,也恢復了一些理智,向沈韜道歉道:
“桃公子,我剛才太激動了,別見怪。”
沈韜摸著鼻尖,嘆了一聲,“我倒是想見怪。”
旋即,他又輕笑道:“柳姑娘這樣容易生氣,不是一件好事啊。”
柳庭月垂下頭,有些怯聲道:“我知道的,可…我太擔心阿姐了。”
“擔心歸擔心,並不能救出你阿姐。”沈韜苦笑道:
“還好這個鯰魚抗揍,不然被打死,可麻煩了。”
“是啊是啊,我渾身好痛,感覺就快死了!!”鯰魚精張著大大地眼球,可憐巴巴地說。
柳庭月被沈韜說得臉頰桃紅一片,咬著下唇,好似在反思。
沈韜將目光投向下方鯰魚,問道:
“天潭山在哪裡??”
鯰魚精或許是害怕得很,沒有半分猶豫,用嘴角使勁指著前方左側高高隆起的山頭。
沈韜看了一眼,輕聲道:“是那裡啊。”
言罷,手一揚,鯰魚精又被吸進秀玉袋。
“哎哎哎……幹嘛還把我收了,我已經全部都告訴你們了……”
鯰魚精的聲音越來越小。
沈韜轉頭看向柳庭月,低聲道:“我們出發吧。”
她眉間一蹙,擔憂道:
“剛才死鯰魚說憑我們鬥不過,就這樣前去嗎??”
沈韜神情溫和,沉吟道:“先去探探吧,如果不行再做打算。”
她淺淺點首:“也好,都聽桃公子的。”
沈韜笑了笑,開口道:
“邢華,別傻看了,去將那柄鋼叉拿回來。”
“好嘞!!”
邢華答應一聲,幾個起跳,拔出地上的鋼叉,掠了回來。
“走了。”沈韜一甩皮鞭,馬兒吃痛,頓時前進起來。
車廂內,柳庭月靈眸中陷入思索,片刻後,直接開口:
“喂,死鯰魚,死了沒有!!”
然而,並沒有回話。
“哎呦喂,你還敢不說話,是不是還想捱打!!”柳庭月黛眉一豎,攥緊了柔荑。
袋內的鯰魚頓時怕了,連忙囁嚅回答:“在呢在呢。”
“我問你,什麼是地頭蛇!!”她不解問。
對面坐著的邢華精神一振,頓感表現的機會來了,連忙接話: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一個地方最強悍的癩子,呃……癩子好像不太準確,二流子,對了,一群二流子,他們就被稱作:地頭蛇!!嘿嘿!!”
前面趕車的沈韜輕微一怔。
邢華說得當然沒有錯。
不過,卻不是那個地頭蛇。
沈韜自然是知道的,是一種特別的蛇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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