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可以得到安息,因為有風,那魂魄想回來也回不來,就只有去地府投胎了。
“還有這棺槨,也有說法,生前給世子做妾室,死了再沒有個大點的棺槨,加之橫死,怨氣本就重,再擠小空間裡面,那還不得變成厲鬼啊!!”
四星衛聽完,居然找不到反駁的話,可突然目光一閃,冷然道:
“府裡死了那麼多人,沒有查出來原因,你個管家居然敢說‘厲鬼’兩個字??”
王管家大驚,眼角劇烈跳動的連連搖頭:“老奴太著急了,莫怪莫怪。”
四星衛又將視線挪到兩旁跪著的親人身上。
“你看你看,這是怎麼回事??哭得跟玩一樣,哪裡有半點傷心!!”
王管家解釋道:
“回四星衛的話,那位老道士還說了,不宜讓親人來府上送行,且之前也有過的,前面十幾個妾室都是親人來送,結果,也都是暴斃而亡。”
王管家又說了一句:“還有大門外廣場上的放開,讓行人路過,也是為多增加些生氣。”
四星衛皺了皺眉,裝得很懂的樣子,悶悶說道:
“簡直是一派胡言,開啟棺木來,我看看。”
王管家猶豫了一下,還是朝外揮手,頓時上來四個家丁,幫忙推開棺木。
四星衛冷哼一聲:“行了,我自己來吧,太磨嘰了。”
說著,他走上前來,掌心只輕輕一推,元氣爆發,輕鬆就推開一半,露在外面。
“星衛,這樣不妥……”
王管家本來還想阻攔,被星衛一瞪,便止住了。
眾人也都上前幾步,看向棺中。
二盟主頓時驚訝:“這是生前被什麼咬了嗎??”
王管家回答:“不是,是我們少奶奶自己咬的。”
二盟主睜大了虎瞳:“自己咬,那不痛麼??”
大盟主當即低喝一聲:“廢話太多。”
蔡子長兩人也來到一旁觀看。
林清弦突然開口道:“女子死時可有什麼異樣??”
“有的。”王管家說道:“哀嚎了幾聲,渾身痙攣不斷,便就沒氣了。”
四星衛突然哂笑道:“這種情形很像羊癲瘋發作啊。”
林清弦雪白的臉頰頓時一沉,清喝道:
“我說話時,你如果再敢打斷,我會讓你死。”
四星衛打不過她,抬手摸著嘴角,默不作聲。
林清弦食指輕彈,一縷赤紅元氣凝聚一條細絲,在空中一轉,纏在棺中妾室手腕之上。
少焉後。
她搖頭道:“體內也很正常,並沒有什麼損傷,連五臟六腑都是挺健康的。”
隨後,她又問向一旁的管家:“她從發病到死,大概有幾天??”
王管家鄭重搖頭:“沒有幾天,一天左右,就嚎了幾聲,再看時,就死了。”
林清弦聽完,美眸流盼彩光,訝異道:“這麼邪性嗎??”
忽然之間,一名而立之年的英武男子手腕一轉,一面銅鏡出現在手中。
“來來,讓個位置,由我月宴道觀,付生,用銅元寶鏡看上一看。”
悟隱門和月宴道觀都是依附魏國朝廷的門派。
沈宓聽聞後,眼睛陡然閃過一抹精芒,連忙側開身,並喜悅道:
“原來是付道友,失敬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