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這時一旁的楚煜遞來紙巾。
“赤彗一般親近人都會這樣，你這都算好的了，楊文昭第一次見到赤彗的時候，直接被口水淹沒了，那個場面，現在想起來都可怕.....”楚煜心有餘悸地說道。
月夜也試著想象了一下整個人浸泡在口水裡，怪噁心的說。
“走吧，月夜，我們要趕路了。”楚煜朝著月夜伸出手。
“哦...好的！”月夜擦乾臉後，下意識地回答，將手搭在楚煜手上。
下一秒，月夜整個人猛然愣住，她像個故障的機器人，僵硬地抬起頭看向正對她笑的楚煜，一時間啞言。
高空之上，兩人坐在赤彗龍背上，任由雲朵從身邊飛過去，但那高空氣流都被楚煜釋放的靈力形成的靈力罩擋在外面。
“你....什麼時候發現我的真實身份的....”
月夜盤坐在楚煜面前，眼裡還殘餘著被揭穿的驚訝，兩隻纖細修長的手指交錯扭捏著。
“在你說出名字的那一瞬間，我就大致猜到了。”
“啊？”
這不是見面沒多久就暴露了嗎！
“可是林夜兒這個名字很普通啊，很多人都叫這個名字，為啥憑藉這個一下子就猜到我的身份了？”
月夜實在是不懂，自己到底是哪裡露出破綻了，總不能真的是名字的問題吧？
“我問你，我們是不是曾經有見過面。”
“是有過一次.....”
“那我再問你，假如當你遇到一個紫色眼眸，名字帶夜字，而且氣質還隱隱不凡的人，你會聯想到自己嗎？”
“我.....我.....”
月夜被堵的說不出話來，她現在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發現了。
可一般人怎麼可能像楚煜這樣，一下子就聯絡到她身上。
本來還想著拿到這份能夠近距離觀察楚煜的工作，還想多瞭解一下楚煜，看看他值不值得她們組織的幫助和支援。
沒想到她這個間諜遇到楚煜還沒十分鐘就被抓出來了。
“你接下來是要把我送到哨望城的騎士聖殿嗎？”
魔族的身份暴露了，以楚煜先前對魔族的態度，她根本沒得跑。
剎那間，烏黑的長髮化作銀白流光，月夜可愛的面容頓時平添幾分清冷聖潔。
剛剛把宛如鄰家少女的青春活力之意，一下子就轉變為遙不可及的公主之質。
“我為什麼要送你去騎士聖殿？”
“因為我是魔族，與人族對立的魔族。”
“但你是人魔混血對吧，而且還是站在人族這邊的混血。”
“你.....？！”
三言二語，就將自己最大的秘密給說了出來，月夜實在想不明白楚煜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有時靈魂無法決定自己的出身，這不是你的錯，而現在，有兩條道路放在你面前，是迴歸魔族，還是站在人族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