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是還有你嗎?”
“你一個陰差,不能有點作用?”
魏卒苦著臉說:“我倒是想,我現在虛啊,能醒著就不錯了。”
“你好歹給我弄點恐怖情緒養養傷啊。”
“不過這群亡命徒,個個自信的要命,他們也沒有恐怖情緒啊。”
我笑了笑:“馬上就有了。”
恐怖情緒這東西,其實好弄。
一回生二回熟。
自從我把陳龍嚇尿了之後,再看見這些小混混,已經沒什麼心理壓力了。
他們在我這已經祛魅了。
其實說白了,就是一群欺軟怕硬的癟三罷了。
彪哥向旁邊人使了使眼色。
那人舉著砍刀就衝我劈過來了。
我瞭解過他們打架的規矩。
以嚇人為主,以傷人為輔。
他們的刀很大,看起來很嚇人。
但是他們不敢捅,一般都是砍。
貼著肉皮劃拉一下,好幾尺長的口子,流滿身的血,看起來嚇死人。
實際上,全都是皮外傷。
這種成年的混子,最怕的就是愣頭青。
因為愣頭青沒輕沒重,拿到刀那是真的朝著要害招呼。
巧了,我這個年紀,正是愣頭青的年紀。
當這傢伙的刀向我劈過來的時候,我沒有躲,硬捱了他這一刀。
我知道,他們常年打架,我其實躲也沒用。
躲得了第一下,躲不了第二下。
我乾脆不躲了。
他的刀砍在我身上,我根本來不及去看傷勢,我直接伸出兩隻手,狠狠戳在他的眼睛上。
我是照著戳瞎的目的去的。
這混子慘叫了一聲,把刀丟在地上,捂著眼睛蹲下了。
我撿起他的刀來,一腳踩住他的手,隨後一刀劈下去。
我這並不是做做樣子,一刀狠狠砍在他的手腕上。
深可見骨,血肉模糊。
整個城中村,響徹了他的哀嚎聲。
隨後,魏卒也興奮地叫起來了:“來了,來了,恐怖情緒來了,好爽……”
其他的混子都看傻了。
尤其是彪哥,結結巴巴的說:“操,上來就砍手啊。”
“踏馬的……還有沒有規矩了?”
我根本沒搭理他,我直接砍向旁邊的另一個混子。
那個混子連招架的膽量都沒有,把刀一扔,直接翻牆跑了。
我衝我們嘿嘿笑了一聲,癲狂的說:“你們說,我今天就算殺了人,那也得算是正當防衛吧?”
彪哥一夥人,雖然努力維持鎮定,但是他們的恐怖情緒出賣了他們。
他們個個怕得要命。
這些混子,重點在一個混!
混,首先要活著,然後要佔便宜,然後要欺軟怕硬。
而現在,我要和他們玩命了。
他們怕了。
我提著刀,直接朝著彪哥扎過去了。
彪哥一邊向後退,一邊大喊:“攔住他,攔住他。”
我嚎叫著:“來啊,來攔著我啊。咱們一命換一命。”
我揮舞著手中的刀,無差別的砍向所有人。
他們沒有一個敢過來的。
這時候,魏卒說:“我吸收的差不多了,再多的話,有點虛不受補了。”
我點了點頭:“那行,那我給他們一點小小的陰差震撼吧。”
然後,我把刀丟在地上。
我朝著彪哥伸了伸手。
陰差的力量,瞬間籠住他的身體。
我看見一道黑色的影子,從他的身體中抽出來了一半。
這影子劇烈的掙扎著,痛苦的嚎叫著。
那是他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