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界裡面,和外面幾乎沒有區別,都是錯綜複雜的溶洞。
我憑藉感覺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做記號,免得在這裡迷了路,連我自己也搭進去。
我走了將近半個小時,周圍還是潮溼的洞穴,我心裡有點焦躁。
魏卒說:“崔老弟,我感覺你的記號都做亂了,你還能找到出去的路嗎?”
我說:“出不出去另說,我得先找到林小曼和沈悅。”
魏卒哦了一聲:“她們倆在哪我不知道,但是你距離那個神奇的水池挺近了。”
我一愣:“你怎麼知道?你來過?”
魏卒說:“我哪有資格來啊,連城隍也都是十年才能來一次。”
“我只不過天生的鼻子好使,能聞到水池的味道。”
我哦了一聲:“看來您老是哮天犬轉世。”
我讓魏卒給我指路,向水池走去。
魏卒好奇的問我:“你不救人了?”
我說:“人肯定是要救的,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沒頭蒼蠅一樣亂撞,等我找到人,黃花菜都涼了。”
“現在既然找到水池了,不如來個圍魏救趙。”
“我故意破壞水池,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給林小曼和沈悅爭取點時間。”
魏卒:“有道理啊……”
兩分鐘後,不用魏卒指路,我也已經嗅到水池的氣息了。
濃郁的水蒸氣,幾乎瀰漫了整個溶洞。
而這水蒸氣當中,還有一些別的東西,讓我的身體隱隱有些刺痛。
估計就是這些東西,能淬鍊人的軀體。
我躡手躡腳的靠近水池。
然後我愣住了。
水池附近,燈火通明。
這裡拉著電線,抻了電燈。
明明是在洞穴深處,明明是在地下,卻照的亮如白晝。
在燈光下,放著兩口棺材,兩口棺材旁邊,又有兩張石床。
林小曼和沈悅被鐵鏈綁著,躺在石床上面。
她們似乎被打暈了,雙目緊閉,一動不動。
魏卒在我腦海中叫了一聲:“臥槽!”
我說:“魏老哥,你是有什麼新發現嗎?”
魏卒說:“這好像是要奪舍啊。臥槽,我明白五行觀為什麼永遠只有六個道士了。”
我也倒吸了一口冷氣:“我也明白了。”
五行觀,只有六個道士,修行圈裡的人都知道。
這六個道士,其中一個是師父,剩下的金木水火土是徒弟。
他們的姓氏和名字,不是固定的,更像是一個職務。
就好像村長、會計、組長……這種頭銜一樣。
原來的金道士走了,新來的道士,就可以繼任為新的金道士。
於是,百年以前的金道士,和百年之後的金道士,長得並不一樣。
人人都預設了這個規則,卻誰都沒有多想。
原來,這六個道士,從來沒有離開過五行觀。
每當他們身軀衰老,不能生存的時候,就會想方設法,抓來年輕的軀體,進行奪舍。
他們會佔用年輕的身體,再把衰老的身軀,丟給倒黴鬼。
什麼師父,什麼徒弟,什麼五行。
這些東西都是掩人耳目的存在。
他們六個,全都是妖道,就是一個單純的犯罪團伙。
而這一次,是沈悅和林小曼被選中了。
看來道士假扮成體育老師,在學校教我們的那些動作,是為了挑選合適的肉身做準備。
我躲在一塊石頭後面,抬起頭來張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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