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肉身,確實沒有受多少傷害。
我對魏卒說:“我把齊妖殺了?”
魏卒的聲音卻不是很輕鬆:“難說。”
“按道理說,陰差如果被殺,會留下一顆鬼心。”
“但是現在……沒看見鬼心啊。”
我說:“鬼心這麼堅硬嗎?”
魏卒嗯了一聲:“就跟飛機上的黑匣子一樣。”
我:“……”
“我說魏老哥,你說的話的時候這麼通俗易懂,搞得我很多時候都忘了你是陰差了。”
魏卒嘿嘿笑了一聲:“做陰差,也需要與時俱進嘛。”
我們兩個拖著受傷的身體,走到了齊妖消失的地方。
我們在那裡找了一圈,確實沒有發現他的鬼心。
不過,我找到了另一樣東西,一小塊布料。
布料只有一小塊,但是給人很熟悉的感覺。
我摸了摸,臉色有點變化。
我對魏卒說:“你認識嗎?”
魏卒的聲音也很沉重:“認識,這不是當初的僧衣嗎?”
當初僧衣佈置了一個陷阱,用老王做誘餌,幾乎殺了魏卒。
後來我跟魏卒合作,把老王釣出來,想要勾魂,結果又中了僧衣的圈套。
最終我們大費周折,總算把事情解決了。
可是僧衣是誰,他背後的人是誰,我們根本不知道。
我對魏卒說:“僧衣怎麼會出現在這?你到底得罪誰了?”
魏卒苦笑著說:“我怎麼知道?”
他沉默了一會,幽幽的說:“怪不得我和齊妖剛剛合作的時候,他還算安分。”
“到後來的時候,行為就越來越古怪。”
“有時候我明顯能感覺到他在掙扎。一會想殺我,一會想留著我。”
“你說會不會,從那時候起,他就已經被僧衣控制了?”
我嗯了一聲:“很有這個可能。”
“另外,你還記不記得他說過,他今天穿了鎧甲,所以能擋住你的致命一擊。”
“那所謂的鎧甲,不會就是僧衣吧?”
魏卒嘆了口氣:“這到底是踏馬的誰啊。”
不過,無論如何,我們今天總算活下來了。
這算是一個好訊息。
我們倆活動了一下手腳,就急匆匆的趕往城隍廟。
只是進去一看,我們傻眼了。
城隍消失了。
魏卒轉了一圈說:“他應該是被人帶走了。”
“沒準是齊妖乾的。”
我說:“他就剩下一顆鬼心了,還能把城隍帶走啊。”
魏卒說:“有鬼心,就能重新生出手腳了。”
“新生的軀體雖然脆弱,但是揹走一個人還是沒問題的。”
“算了,反正這個城隍也是假城隍,帶走就帶走唄。”
事到如今,我們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其實我們心裡都清楚,這個假城隍至關重要。
他關係到未來的三界浩劫。
畢竟,假城隍是那種奇怪的力量生成的。
雖然他懵懵懂懂,對那種力量沒有任何記憶。
但是加緊研究的話,也許能研究出什麼來。
算了,見好就收吧。
在回去的路上,魏卒對我說:“崔老弟,現在你有了城隍印,又有了城隍的兩隻眼睛,從某種意義上,你已經是城隍了。”
我樂了:“是嗎?那你見了本城隍,是不是應該磕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