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次,我雖然成功入定了,但是我卻看到了很多東西。
我聞到了炸雞翅的香味,我聽到了咯吱咯吱的咀嚼聲。
我甚至還感受到了味蕾被滿足的快/感。
我試著在在腦海中叫了一聲:“魏卒,在嗎?”
沒人回答我,只是咯吱咯吱大嚼的聲音更響了。
我又問:“魏卒,在嗎?在嗎?在嗎?”
吃東西的聲音停下來了,魏卒不滿的聲音傳來:“有完沒完啊?吃個金拱門,看你這一通催,你催命呢?”
“有什麼事,趕緊說,我忙著呢。”
我:“……”
我踏馬現在真想把魏卒罵個狗血淋頭。
但是我又擔心他撂挑子不幹了。
我壓住心中的火氣,儘量和顏悅色的說:“魏老哥,你幫我收集點恐懼情緒唄。”
魏卒說:“沒空。”
然後大口大口的給自己灌可樂。
我:“你踏馬的……我自殺了啊。”
魏卒慌了:“別啊,就這點小事就輕生啊?崔老弟,你這也太脆弱了,等你出來了,我給你約個心理醫生吧。”
我說:“不用心理醫生,我要恐懼情緒。”
魏卒說:“好說,好說,我現在就去嚇人。”
我現在是看出來了,這傢伙就是個賤皮子。
好話沒用,得來硬的。
隨著我越來越熟練,我和魏卒之間的聯絡也堅固了不少。
我甚至能透過他的視覺,看到他所能看到的東西。
初秋在旁邊羨慕的了不得:“唉,這樣坐牢的話,也不錯啊。”
“肉身安全,又能看看花花世界。”
“兄弟,我真是羨慕死你了。”
我:“……”
果然應了那句話,你嫌屎臭,狗嫌不夠吃。
魏卒擦了擦嘴,對看守他的小李子等人說:“送陽壽出了點問題,我得去嚇嚇人。”
小李子一夥人討論了一會,點頭答應了。
他們封住了我肉身的幾個穴道,又派了兩個身強力壯的人,跟隨魏卒。
魏卒出了廠房之後,直接去了燒烤攤。
那裡有一群光膀子的壯漢,正在喝酒聊天。
這時候天還很冷,但是這些壯漢都赤著上身。
他們身上都有紋身,言語之間,對鄰桌的女生各種調戲。
這女生大概二十來歲,戴著眼鏡,梳著馬尾,一個就是個良家小姑娘。
可能剛剛大學畢業。
眼睛裡還有剛出社會的清澈愚蠢。
那女生想拿電話求助,有個壯漢直接把電話搶走了:“怎麼?跟你說句話,要報官啊?看不起哥哥是嗎?”
女生使勁搖頭。
壯漢直接拎過來一瓶白酒:“你幹了,你幹了我就信你。”
魏卒說:“就他了。”
然後隨手搶過白酒,猛地砸在壯漢頭上。
砰的一聲,酒瓶碎了,壯漢晃了兩晃,直接倒地上了。
剩下的人嗷一聲站起來,拳腳相加,朝著魏卒猛揍。
我看的分外焦慮:“魏卒,你踏馬有病啊。”
“你用的肉身是我的,你珍惜點行不行啊?”
“你這是崽賣爺田心不疼啊。”
魏卒一邊逃跑,一邊氣喘吁吁地說:“當陰差當久了,囂張慣了。忘了現在沒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