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的搖了搖頭:“不對,我感覺你沒有說實話。”
魏卒苦著臉說:“這都是實話。”
我說:“你沒有許可權檢視生死簿,難道我就有許可權檢視了?”
“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魏卒說:“崔老弟,你沒明白我的意思。”
“如果是正正當當的看,你也不行。”
“但是你可以偷偷的看啊。”
我:“嗯?”
“你讓我去偷看生死簿?”
“這要是被抓住了,恐怕得死吧?”
魏卒說:“差不多。”
我說:“那我為什麼要幫你幹這種事啊?賤的我?”
魏卒說:“畢竟我如果受罰,以我這身受重傷的身體,很可能就魂飛魄散,一命嗚呼了。”
“我如果死了,多半會牽連到崔老弟你。”
“也許你死不了,但是落一個終身殘疾,生活不能自理,大小便失/禁……”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你先說說你的辦法,我聽聽可行不可行。”
魏卒笑了。
他胸有成竹的說:“生死簿的原本,是存放在陰間的。”
“人間的陰差和土地,因為人微言輕,是沒有資格檢視的。”
“但是城隍不一樣,城隍雖然不能入陰間,但是在人間畢竟位高權重。”
“他們可以稱得上是封疆大吏了。”
“而且,一旦有魂魄比較重要,他們是可以檢視原版的生死簿的。”
“只是,陰間為了防止城隍隨意翻看生死簿……”
說到這裡,魏卒低聲說:“其實,陰間不許我們隨意翻看生死簿,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他們擔心我們,透過生死簿當中的蛛絲馬跡,知道我們是誰。”
他苦笑了一聲:“無論是陰差、土地,還是城隍,我們都忘記了前世今生。”
“畢竟我們是在人間當差的,如果知道了自己的後人,很有可能徇私枉法。”
“所以,陰差和土地,沒有檢視生死簿的許可權。”
“而城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可以看,但是每看一次,就要折損一些壽數。”
“所以城隍不到萬不得已,也是不肯看的。”
我嗯了一聲:“所以,我到底該怎麼看?”
魏卒說:“咱們都是肉眼凡胎,根本看不見。咱們得借城隍的眼睛。”
“如果你沒有意見的話,過一會我們就找藉口,去一趟城隍廟。”
“到時候,我會創造一些機會,拖住城隍。”
“而你拿走他的眼睛,透過他的眼睛檢視生死簿。”
“你放心,消耗的陽壽,也是城隍的陽壽,並不是你的。”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你拖住城隍?我趁機拿走城隍的眼睛?”
“這些字我都認識,為什麼組合到一塊,我有點不明白什麼意思了?”
“城隍傻嗎?我拿走他的眼睛,他能不知道?”
魏卒說:“本地城隍有個毛病,就是嗜酒如命。”
“我會給他灌酒。”
“他喝多了以後,神志不清,大腦被麻/痺。”
“你拿走其中一隻眼睛,他根本發現不了。”
“只要在他酒醒之後及時送過來,應該問題不大。”
“其實,這一趟聽起來兇險,並沒有什麼危險。”
“上次我勾魂失手,超過了期限,為了免罪,我帶了一罈好酒。”
“城隍喝得酩酊大醉,有一刻鐘的時間,整個人都神志模糊。”
“而我趁機,偷走了我的處罰命令,躲過了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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