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西廂房叫你哥吃飯,吃完飯趕緊躺會兒,晚上還得幹活兒呢。”
此時的槐花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自己這是回來幹嘛來了,來當苦力的嗎?家裡的活壓根兒就指望不上棒梗和奶奶,只能是自己和老孃來幹,一哈腰就是兩三個小時,就是自己也有點吃不消了,更何況這還不是一次的事兒,今晚淘完了水,明早起來,估計也還得淘,這特麼啥時候是個頭啊,不行,上班之後,還得繼續住宿舍,在家待著太憋屈了!
棒梗早就起了床,院子裡的一幕自然也落入了他的眼中,只是他本能的感覺到了不對,按說都是一個四合院兒,自己後院這邊遭了殃發了河,前院兒應該也沒好到哪兒去,可是棒梗隔著牆卻沒聽到前院兒那邊傳來任何的聲音。
棒梗吃完了飯後,也沒著急回屋,而是對老孃開口說道:
“媽,我感覺事情不大對,按說咱們這邊發了河,前院兒應該也沒好到哪兒去,大家都是走的一個下水道,沒理由我們這邊堵了,他們那邊屁事兒沒有,可是咱們這邊一上午鬧哄哄的在淘水,隔壁缺啥動靜都沒傳過來。呆會兒吃完飯,你抽空繞到前院兒去瞄一眼,外面有些溼滑,我拄著個拐出門不大方便,要不然我就自己去瞧了。”
這時候只見秦淮茹眼神複雜的打量了一眼棒梗,然後開口說道:
“兒子,這種事情就算是要出頭也不該是咱們出頭,你都能發現貓膩,你覺得院子裡頭那兩隻老狐狸會沒發現?他們心裡肯定是早就有了譜,不過前面住的人都太生性,他們才不會願意惹麻煩上身。
換了以前,我估摸著他們指定會攛掇傻柱來出這個頭,現在是沒戲了,傻柱看見前院兒的主兒,跟耗子見了貓似的。所以咱們大可不必去惹這個麻煩,左右被禍禍的也不止咱們一家,車到山前必有路,咱們跟著隨大流就好。”
棒梗聽了老孃的話,頓時洞悉了她的想法,老孃是怕自己不安分,去招惹前院兒的人,所以才會這麼說,棒梗心中一暖,估計這個世上也只有自家的老孃才會惦記自己的安危了。
只見棒梗淡淡一笑,然後開口說道:
“行,我聽媽的,那我先回屋了?”
“回去吧,晚上餓了就自己過來吃飯,我就不讓槐花過去叫你了,瞧這外面的雨還在下,我們晚上還要再淘一撥水,要不然明天屋子一準兒被泡了。”秦淮茹叮囑道。
棒梗應了一聲,然後站起身來,拄著拐朝著西廂的方向走去。秦淮茹看著兒子的背影,長長的嘆了口氣,她又何嘗不知道自己兒子心中的執念呢?自家落得這麼個慘淡的光景,都和前院兒的那個男人推不開干係。
可是秦淮茹更知道前院兒那個男人有多陰損,他年輕的時候,就設計把自己和易中海給送進了勞改隊,把兒子給扔進了工讀學校,在坑了一群人之後,有些人還要承他的情,念他的好,這特麼到哪兒說理去?
雖說兒子這些年成長了很多,但是秦淮茹依舊不認為棒梗就是那傢伙的對手,所以在沒有萬全的把握之前,秦淮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棒梗出去招惹這個大麻煩的,因為誰都不知道那個男人又準備了什麼陰招在那裡等待著敵人入甕。
經過了又一夜的陰雨連綿,第二天院子裡又存滿了積水,眾人無奈的將院子裡的積水再次淘了出去,這時就見秦淮茹開口說道:
“一大爺,二大爺,雖說院子裡的積水淘乾淨了,可是下水道里還滿著呢,你們瞧這陽光一照,院子裡這小咬簡直是多到了可怕,直往人臉上撲,所以趕緊找人來疏通下水才是正事兒,哪怕是花點錢也認了,要不然這個院子是真的沒法住人了。
還有,我屋裡的衣服居然發黴了,你們敢相信嗎?從打那個炸臭豆腐的搬進來,我就沒敢在外面晾過衣服,都是在屋裡晾的半潮不幹的就疊了起來,結果昨個我淘完水歸置櫃子,發現衣服竟然發黴長毛了!”
秦淮茹的話有所指,在她面前的易中海和劉海中又怎麼會聽不明白呢,奈何前院兒的那個祖宗是人見人怕,這兩位實在是不敢招惹,所以也只能對秦淮茹的牢騷當做沒聽見,只見易中海輕咳了一聲,開口說道:
“還是先找人通下水吧,這下水道不通開,以後連衣服都沒法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