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神色很是無辜。
“你這麼瞪著我幹什麼?又不是我打的你,你就算要恨,也恨不到我身上啊!”
柳如煙張了張嘴,一口血沫從嘴裡噴出。
雙手撐住地面,死命的想站起來。
但她太虛弱了,嘗試了數次後,只能任命的趴在地上。
“蘇……蘇塵,你居然跟這個小畜生聯手了。我早就猜到,他對我們柳家圖謀不軌。”
見她果真是這般說辭,蘇塵是又好氣又好笑。
“說你沒有腦子你還不信,今天柳白蘇和柳家斷絕了親屬關係。我們倆也是今天剛認識,在來這之前,他都不知道你被關在這,你這髒水潑的太沒水準了。”
柳如煙聽到這話如遭雷擊,她拼盡全力的以下巴撐地,不可置信的反問道:“怎……怎麼會,不……不是這樣的,他就是貪圖我柳家的家產,所以才和你聯手害我。”
剛剛她看到柳白蘇進來,心下就有了決斷。
只是她以前想不通,蘇塵為什麼要抓他。
但在看到柳白蘇後,她當即就明白了。
肯定是柳白蘇圖謀柳家的家產,於是聯合蘇塵搶先對她下了手。
蘇塵看著在外風光無限的柳家總裁,此刻悽慘狼狽的模樣,悠悠嘆息一聲,聲音出人意料的平靜:“隨你信不信吧!你的親弟弟找回來了,所以我帶柳白蘇來見見你,他要真想圖謀柳家的家產,這些年來幹嘛像個僕人一樣,每天晚上去給你按摩。要是沒他任勞任怨的伺候你,別說壯大你的公司,你認為你能活到現在麼?”
柳如煙從小就有很嚴重的頭痛,嚴重時會頭痛欲裂。
病發時她甚至用頭撞牆,意圖透過自殺緩解疼痛。
若不是柳白蘇專門學了緩解症狀的按摩技巧,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分晝夜,不分地點,日日不休的去伺候著。
柳如煙早被頭痛折磨死了,用不著柳白蘇去害她。
柳如煙反駁的話,頓在憋住嘴裡,不知如何說起。
腦海閃過柳白蘇離去時,面孔上平靜到極點的神色。
難不成,真是冤枉了他?
蘇塵是帶柳白蘇看看柳如煙,目的達到了,他也懶得再和柳白蘇多說什麼。
不過看著垂死掙扎,仍沒褪去傲骨的柳如煙,蘇塵還是不忘出聲打擊道:“你是不是覺得,柳家早晚會找到你,你不會永遠被我困在這兒?”
柳如煙偏過頭去,沒敢去看他,但心裡確實是這樣想的。
柳家不比蘇家差到哪去,她相信父親遲早能找到他。
看到她這副模樣,蘇塵都有點憐憫她了。
他發現當人蠢到無可救藥時,是真會對她產生種憐憫。
“你都消失三天了,你真以為柳天笑沒發現不對嗎?別傻了,只要柳天笑不想救你,那柳家就不會來救你,畢竟你旗下的公司,已有柳氏三分之一的體量。只要你死了,那這些東西就全是柳家的了。”
柳如煙不信他的話,“你別胡說了,我父親怎麼會不來救我,我以前選擇創業,父親也是支援我的。你別以為這樣就能騙到我!”
父親怎麼會不來救她呢?
何況她對八個妹妹極好,妹妹們哪裡會不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