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那個同為穿越者的大哥也會有這種感覺才對,但他一點都沒發現這個大哥有什麼孤單的表現,卻總能發現他身上一些奇怪的地方。
有時候,那個大哥一個人的時候也會傻笑,那種笑與他看著丫鬟們的胸溝笑意不同,就是一種單純傻笑,被逗樂的那種。
範閒曾經一度懷疑,這個大哥可能有精神分裂症,曾經還聽見他自己與自己說話來著。
自己的金手指出了問題,範閒不敢不上心,他找機會給把了脈,卻沒什麼異常,倒是被那浩瀚的內力嚇了一跳。
如果說,他自己的內力的一條小溪,這個大哥的內力就是太平洋加大西洋,簡直恐怖得沒邊。
範閒不知道大宗師的脈象是不是也如此,但他基本可以肯定,這個大哥,如今至少已是宗師修為。
這聽起來可能有點扯淡,畢竟哪有不到十歲的大宗師……這種話已經不是在看不起天下四大宗師,以及那些卡在九品,一生也無法跨入大宗師境界的人這麼簡單,而是在用三年都沒洗過的內褲包裹著臭襪子,狠狠打他們的臉。
為了確定脈象的問題,他特意在半夜的時候偷摸翻牆跑去了雜貨鋪,給那個瞎子少年把脈。
然後,他就開始有點懷疑人生了。
這個在費老師口中,可以天下四大宗師齊名的五竹叔,竟然沒有脈搏,就像是個死人一樣。
之前與猥瑣費老頭兒在一起討論的時候,所說的那句話,又再度浮現在他的腦海中……這個大哥,和那個瞎子少年,可能都不是人。
原本就有點懷疑人生的他,現在有點凌亂了,感覺這個世界在與自己開玩笑。
每天除了修煉之外,無聊的日子總是難以打發時間,修煉也不能一蹴而就,需要勞逸結合。
他偷摸著帶那個大哥去儋州港的有名青樓,可還沒進去呢,就被老鴇恭恭敬敬把他們送回了範府。
至於大哥那邊,他拒絕了老夫人安排的人,老夫人也沒說什麼。
第二天,懷著大好心情的範閒找到這個大哥,和他說了個故事。
前世的時候,他有個朋友,談了個七年女朋友,最後順利結婚,在準備要孩子的時候,就去了醫院檢查。
不查不知道,查就嚇一跳。
兄弟那個女朋友,看著是女人,有著女子特徵,但實際上卻是個男人。
兩人天都塌了。
說這個故事的意思是,他覺得這個大哥看著實在太漂亮,看著像男人,但萬一呢……
然後他就在床上躺了好幾天,如廁的時候走路一切一拐的。
拄著柺杖,揉了揉黑眼圈的雙眼,範閒尋思著,自己既然是穿越來到這個世界,總要比古代的人多些本事。
於是乎,痊癒之後的他打算做幾塊肥皂,燒製幾個形狀醜陋的玻璃杯玩玩,說不定還能發家致富。
除了這些之外,他還想到好幾個簡單,卻能給自己帶來快樂的好點子……直到他看到京都那個柳二夫人給老夫人寄來了一些肥皂和玻璃杯,一股失敗的情緒頓時在他心口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