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師費介屋裡出來,範閒與一個丫鬟姐姐撞了個滿懷,眼疾手快接住對方手上掉下來的茶壺,已經灑落在半空的茶水,也一滴不灑地被他順勢接到杯子裡。
他嘿嘿笑著給那個丫鬟姐姐道了聲不好意思,轉身跑開了。
路過便宜大哥的院子,朝裡看了一眼,燈還亮著,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哪個侍女在揩油,他如此想著……丫鬟姐姐們怎麼就不揩他的油呢。
回到自己屋裡的時候,他一眼看到那站在陰影裡的,戴著黑布條蒙著眼睛的黑衣少年,懷裡依舊抱著那根黑色鐵釺,看著像是工地才會使用的東西,但似乎更為堅硬一些。
那是他的武器,使用起來的時候像劍,又像棍子,打人應該很疼。
他就靜靜站在那裡,沒有燈光,一片幽暗,偏偏眼睛還蒙著塊黑布,似乎比夜色更為濃稠墨黑。
當他從黑夜裡走出來的時候,總是那麼嚇人,好在範閒覺得自己已經習慣了,並沒有多少吃驚,他低頭叫了聲叔。
五竹抱著那根黑色鐵釺站在陰影裡,聲音平直清幽,他今夜來,是解釋關於功法和真氣的事兒。
“我沒有修煉過什麼真氣。”
“至於你修煉的功法,共有兩卷,上卷名叫霸道,下卷沒有名字。”
“這功法是你母親留給你的,有我在,沒人可以偷換。”
“所以不可能是功法的問題……如果修煉出了問題,應該是你自己的問題。”
他的話說完的,範閒還在思索著其中關聯,回頭的時候,黑暗角落裡哪還有半點人影。
簡單粗暴的解釋,這完全符合他的性格,也是個古怪的人。
範閒笑笑,又嘆了口氣,脫下衣服爬上床,開始盤膝而坐修煉。
如今,他所修煉的是嫁衣神功,已經完全放棄了霸道真氣。
至於那本黃色的無名秘籍,卻已經被那個便宜大哥拿走了。
說起來,這嫁衣神功的名頭,範閒還是知道一些的,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有此等機緣。
不,大哥才是他的機緣,這大腿必須要好好抱住才行,他有種預感,只要抱住這個大腿,自己以後可以像螃蟹那樣走路。
至於怎麼抱大腿,怎麼拉進感情,這似乎成了個問題。
在他的印象裡,這個大哥是個冷淡性子,也就對若若和顏悅色一些,對老夫人親近些。
看似溫和如玉,是個謙謙君子,骨子裡卻給人淡淡地疏遠感覺……即便他們是兄弟。
要不,等再長大一些,請客帶他去青樓玩?
這是範閒目前為止,能想到的唯一法子了。
……
……
範清越屋內,窗戶沒關,夜裡的涼風呼呼吹著,插銷已經壞了,窗戶晃動之間,拍打著視窗,聲音在寂靜的院子裡迴盪著。
張韻瑤和若若坐在小板凳上,乖乖坐著,一動不動,豎起耳朵認真聽講。
關於武學的知識,她們是第一次接觸,聽著有些諱莫如深,什麼經脈,什麼穴位……
說到關鍵的時候,那個比她們作為女孩子還要漂亮的範大公子,還會伸手在她們身上指點一下,說明具體穴位的位置。
第二日的時候,他不知從哪裡找來一個沒穿衣服的小人,是個女人娃娃,上面標註清晰穴位,讓她們一一背誦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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