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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流雲來了,又走了。
來的時候唱著歌,走的時候鼻青臉腫。
原本可以像天上的流雲一般,無論是來還是去,都可以不留半點痕跡。
奈何他在儋州那懸崖之下的沙灘上,遇到了兩個瘋子,於是被狠狠揍了一頓。
儋州的百姓們根本不會知道,他們在閒談之間最為崇拜的那四大宗師,曾經來過儋州喝過酒,唱過歌,捱過揍。
腳踩一片破船木板,負手而立,卻再無之前高人風範的大宗師葉流雲,在離開儋州地界時,回頭看了一眼。
臉上的青腫還未消散多少,海面上的風刺得有些麻麻的感覺,這似乎在提醒著他,此次儋州的旅行,被兩個瘋子揍了一頓這件事,真的不知找誰說理去。
五竹實力很強,雖然不能像大宗師那般真氣外放,但是其力道和精準度,還有反應速度,都絲毫不弱於大宗師。
故而,他也有著大宗師實力,這一點,葉流雲自問是知道的。
但那好看到極致,卻不過十二三歲的少年,為何也如此恐怖,他想了一路,也沒想明白。
什麼大魔術師,聽著就像是唬人的障眼法,但真正交手他才知道,果然應了那句傳聞不可信。
那小子的身手,絕對是大宗師無疑!
而且手段詭異,他就站在那裡不動,各種手段就能讓你應接不暇,疲於應對,對於這一點,葉流雲自問他極具切身體會。
沙灘那一戰,那小子只與他交手十餘招,似乎真的只是見識一下大宗師真氣外放的手段而已,之後便沒再與他近戰。
當時,那小子揮手之間,葉流雲便看到了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
樣貌一眼,武功也一眼,對著他就是一頓揍。
自己打自己是一種什麼感受,葉流雲表示此生再也不想有此等體驗了。
沙灘上,他與那個一模一樣的自己交手幾百招,最後體力消耗殆盡,也沒能獲勝。
武功一樣,招式一樣,就像用力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臉疼手也疼。
當時的情形,勝負已分。
那小子沒出手,五竹也在一旁觀望,而他卻被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不知從哪兒來的幻影死死纏住。
事後想來,此次沒死,真的是幸運。
誰說大宗師打不死?
他這次就差點掛了!
最後,若非他以一物二寶三承諾,這才得以從那兩個瘋子手下保住性命。
但是,依舊沒逃過一頓毒打,鼻青臉腫。
那小子和五竹一樣陰險,出手專打下三路和招招死穴,還專打臉。
能活下來,真的實屬不易。
嘆了口氣,木板在一個小島嶼處停下,葉流雲腳踩水面,踏浪而行,打算在這個小島休息幾日,恢復傷勢再說。
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他下意識一掌轟出,水星四濺,待水面平靜後,倒影猶在。
他被那道幻影分身,真的弄得有些精神恍惚,對一個大宗師而言,實屬罕見。
蹲在岸邊,雙手舀起些清水洗把臉,他回想起當時那小子所言,說那分身不過是魔術罷了,道具加障眼法。
可他怎麼那麼不信呢……神特麼障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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