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酒樓生意火爆不是沒有道理的,味道確實不錯,價格也適中。
不多時,桌上的菜餚基本都被掃蕩乾淨,範思轍微胖果然不是沒有道理,他的飯量居然能與那幾個武夫相提並論,可見一斑!
說是武夫,範閒卻覺得,就自己瞧起來最粗鄙,那個本就極為俊美的大哥,一身書生文雅氣,怎麼都看不出來也是個習武的。
若若也是京都有名的才女,雖然習武,吃飯卻也矜持,唯有他看起來好似毫無禮數,只是個粗鄙武夫。
範思轍打了個飽嗝,嘴巴不吃飯,便閒置出來,他又開始絮絮叨叨說起賣書的事情來,比如說,不明白為何這麼多書,卻只有金瓶梅賣得最為暢銷。
範清越隨口解釋了句關於黃色書刊和人色色心思的契合事情,聽得一旁的若若微微紅了臉,低聲道:
“原來哥哥也是個不正經的人。”
範思轍在一旁卻聽得津津有味,似乎覺得這就是至關重要的生意經,豎起大拇指道:
“大哥,你實在太有才了。”
聽得正在喝茶的範閒噗一聲,將嘴裡的茶全部噴了出來,噴了範思轍一臉,他卻也不腦。
這時候,正要開口說些什麼的範思轍,卻被包廂外那傳來的極為高傲的聲音打斷了思緒:
“哪裡來的妄人,滿心淫邪,居然也敢稱有才?”
……
……
這家酒樓在京都極有名聲,名字叫一石居,背後似乎有些背景。
京都裡的達官貴人們,每每到了午時,不少人都會來此用膳。
這三樓較為清靜,沒有一定身份和銀錢身家,是難上來的。
能來到這裡的,都懂得收斂,明白不可輕易招惹是非,否則說不定就會惹到自己惹不起的人,故而此地極少有矛盾發生。
此間發言之人,名叫賀宗緯,卻是個在京都也算得上有些名聲的才子,一向得不少人欣賞,骨子裡也充滿傲氣。
至於那許多雜書,他自然也是看過的,隨便翻了翻,對裡面的諸多詩詞,也不以為意,覺得水平一般,倒是那文字功底,倒是十分細膩。
今日午間來到酒樓,與三五好友吃了些酒,正值微醺之際,卻聽見自己隔壁包廂裡面的幾個年輕人對那些雜書大加評價,覺得才學極好,他心頭頓怒,藉著三分酒意,便說出那番話來。
而且,他還表示,要上奏朝廷,找人封了這書,從今往後皆不得售賣。
……
……
正在興頭上的范家少爺,說起賺錢的事情就無比興奮,即便是被範閒那私生子噴了一臉茶水,他也絲毫沒有動怒,但此刻聽到這話,卻怒不可遏。
他出身與正規化大族,身份高貴,向來都是他橫行霸道,哪裡受過這等酸腐秀才的氣,將那剔牙的牙籤往桌上一甩,掀開包間簾子,直接三兩步躥到隔壁包間去。
若若用眼神詢問了一下旁邊的哥哥,要不要阻攔弟弟範思轍,她知道哥哥是個喜歡低調的人,雖然不怕麻煩,但不喜歡麻煩,見哥哥微笑搖頭表示不用理會,這才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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