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清越倒也沒對眼前這個世子行禮,至於會不會因此而成了旁人眼裡的無理之人,他卻不怎麼在意。
對他那頗為刁鑽,若是回答得不好,就會真正與所有讀書人為敵的問題,範清越沒那麼多顧慮和看法。
在他心裡,並沒有讀書人就比工商俗人高一等的看法。
“世子搞錯了,我不是對讀書人有看法,只是瞧不上在座的所謂才子,實則垃圾中的垃圾罷了。”
這大抵就是傳聞中,一句話得罪所有人。
“什麼狗屁才子,似乎只要讀了幾句書,多去幾次青樓勾欄,得了幾句女子的阿諛奉承,便真以為自己成了才子,可是可笑。
也不聞聞自己身上是脂粉味多些,還是書卷氣多些,於國無益,只是一幫國之蛀蟲罷了。”
這話不顯得多麼刁鑽,也不那麼毒辣,倒像是在開玩笑一般,但聽著諷刺意味卻十足。
靖王世子也不知如何作答,只能打了個哈哈,礙於其身份,酒樓裡的那些個,心裡恨恨,卻又無可奈何範才子,也只能跟著哈哈一笑。
在這些人眼裡,這不知忽然從哪裡跑出來的靖王世子,畢竟與那范家有些交情,不好得罪。
至於那郭家公子一行人,打架不是對手,罵也罵不過,此刻還盡數瘸了腿,只能恨恨作罷。
那位靖王世子看著溫和,卻給範清越一種心思深藏的感覺,他很不喜歡,以至於對方邀請入內飲酒,他果斷拒絕,只是隨口說了句日後在約。
一眾才子瘸著腿,含恨盯著那離開酒樓的范家一行人,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雙腳,也不明白是哪裡出了問題,雙腳忽然就變成一邊高一邊低,這樣走起路來,就成了一高一低,實在難看得緊。
甫出酒樓,滕子京已經叫那車伕將馬車駕了過來,辦事確實穩妥。
這時,那叫賀宗緯的才子一瘸一拐,走路一高一低的跑來,模樣頗為滑稽,像個天生殘疾人,來到跟前時,朝那正在上馬車的範清越誠懇說了句謝謝,還彎腰深深行了禮。
如此能屈能伸的舉動,倒是讓範清越多看了此人一眼。
站在一旁的範閒握了握拳,壞笑著問:“謝從何來?”
賀宗緯笑著說些被一句點醒夢中人的話,總之就是剛才那些話,讓他認識到自己不足云云,好似因此而有所覺醒。
說話時,此人眼角餘光一直留意著範若若的神色變化,見對方依舊是衣服冷漠如霜的模樣,心下不免有些失望,只能暗道白演一場。
對此人如此之快的態度轉變,範清越笑而不語,倒也不點破他。
見對方不搭理自己,賀宗緯又是深深向範清越身旁的範若若行了一禮,然後頭也不迴轉身上樓。
範清越看了眼身旁若若,卻見她一臉清冷如霜,神色古井無波,好似剛才那臉色有些黑的書生根本沒來過一般。
這才想起,在古代十二歲就到了嫁人的出閣年紀,若若今年,剛好年滿十二。
遙想十二歲的時候,便宜弟弟範閒已經將惡魔之爪伸向了他的貼身侍女柳思思。
柳思思這丫頭範清越見過,很懂事,手腳麻利,也足夠聰明,身材不錯……畢竟是老夫人親自為範閒挑選的伴床丫頭,老夫人的眼光自然不會差。
今日所見,無論是賀宗緯,還是那靖王世子,都只是單相思罷了,範清越並無多少同情,在他的計劃裡,若若以後要嫁的人,一定要她自己喜歡才行。
……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