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跟隨她多年的貼身丫鬟瞧見自家小姐如此高興,心情也跟著輕鬆些許,湊趣問了句自家小姐今兒可是遇到了什麼開心的事兒。
白衣姑娘帶著笑意,“每次和舅舅出來,都是極高興了,總好過待在那陰氣沉沉的房間裡要強。”
丫鬟明白自家小姐的不易,卻想到她今日又偷跑出去,害自己一頓擔心,一頓好找,當即嘟著嘴說了御醫經常叮囑的話,她這病不能吹風。
聽著“病”這個字,白衣姑娘神情便落寞黯淡下來,笑意也收斂不見,心裡想起方才的俊朗少年,這才逐漸好了些。
又拿起手中瓷瓶看了起來,丫鬟問起那瓷瓶從何而來,她就笑而不語,害得丫鬟以為之下小姐出了什麼問題。
聞著瓷瓶裡的藥丸清香,她怎麼都不相信那會是毒藥,對那俊康少年所說的七日斷腸丸之類言語,更是不信的。
她更願意相信這是催情藥之類……服下藥丸後就渾身發熱,很是舒服,還想要呻吟。
如果說好人和壞人的臉上會有字,她覺得啊少年肯定寫的就是好人二字……那好看的面容瞧著就像好人。
這時,那貼身侍女見自家小姐憂鬱起來,便住嘴不言,倒以外發現,這一路走來,也有一段距離了,自家小姐卻沒有咳嗽一次,更沒有咳血,心下覺得奇怪,便開口與她說了這事兒。
卻見自家小姐什麼都沒說,只是盯著手裡藥丸瓷瓶發呆,嘴角帶著淡淡笑意。
在身邊伺候許多年,她還從未見過自家小姐這種情況。
……
……
在紙鳥的引路下,範清越在快入夜的時候,終於回到範府,這讓他覺打定主意,下次出門的時候,定要將個識路的丫鬟綁在腰上。
回到府他才知道,那便宜弟弟範閒今日也迷路了,還好滕子京及時尋到了他,這讓將滕子京甩掉的範閒,頓時沒了秀反跟蹤技術的成就感。
範府眾人早已經坐在餐桌前等,範清越略微有些不好意思。
那位司南伯爵並未因為他如此晚才回來,而有什麼表情,柳氏也滿臉溫和笑容,不見尖酸之態。
得知這兄弟二人今天都迷路,倒是讓範思轍那小朋友好一頓嘲笑。
飯後,一家人在一起推牌九,打馬吊,這是飯後娛樂活動,範思轍玩得最為開心。
看著玩這些東西最為開快樂的兒子,柳氏眼裡閃爍著恨鐵不成鋼的怨氣,又不好當著眾人的面說些什麼,還要帶著笑容與範清越搭話,主動與他找話題。
從坐下開始,所有人之中,就只有範若若一個人在大贏特贏,這讓素來在牌桌上稱霸的範思轍連連直呼不可能。
以往的家庭對局,在牌桌上,歷來都是這個姐姐輸得最多,從來不見贏一回,今日也不知怎麼了,就她一個人贏,這實在不合理。
最後,他想起了今日見識到的那個大哥詭異手段,目光不由得看過去,嚴重懷疑是他暗中搗的鬼……卻又瞧不出什麼出千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