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額角的汗水,滕子京感嘆儋州這地兒果然比京都要炎熱些。
對於這個大宅院,他也是聽說過一些的。
前幾年,京都那位二太太在生了一個兒子之後,愈發得勢囂張,之後更是派了一個管家到儋州來。
不過,在之後的幾年裡,卻忽然失去音訊,生死不知。
伯爵府裡的人都知道,京都範府那房人,與儋州範府那私生子二人,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
所以,不免讓人懷疑二管家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
京都的範府裡,一共有三個管家,被派到儋州去的,正是那位二管家,總喜歡對府裡的丫鬟們動手動腳,之後還調戲了二夫人房裡的丫鬟,就被髮配到儋州來了。
幾碗酒下肚,滕子京心裡依舊沒什麼底氣。
畢竟他心裡也很清楚,能解決掉那個二管家,讓其他悄無聲息消失的,極可能就是老夫人。
想從她手下把人接走,只怕沒見著人,就被亂棍打死。
還有一點,滕子京不明白,為何司南伯爵大人要在陳院長回京都之前,把這兩個私生子接回京都。
這件事與陳院長有什麼關係嗎?
當然,這些事兒不是他該考慮的,他要做的,就是頂著那位老夫人的怒火,成功把這兩個公子少爺接回京都,而且還要趕在陳院長之前。
念及此處,他抹了一把汗,站起身來,與採買回來的手下招呼著,朝那個大宅院走去。
……
……
今日的伯爵府,格外熱鬧,不少丫鬟下人們都站在正廳之外,好奇打量著京都來的那些人。
同樣都是司南伯爵府的下人,但彼此之間的衣裳顏色卻大不相同。
兩個府裡很少有來往,難得見到京都派來的人,而且還來了好幾個,丫鬟們都猜測著,恐怕有事情要發生。
滕子京領著手下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給老夫人叩頭請安,然後將司南伯交代的事情一一道來。
不出意外的,老太太沒讓他們起來,就這麼一直跪著,還說了,跪死了,找人給他們收屍就行。
滕子京心裡暗暗叫苦。
早就知道這次的任務不好完成,沒想到這麼難。
老夫人當面,他不敢放肆,始終恭恭敬敬,眼神卻忍不住去偷偷瞥那兩個私生子。
其中一直長得很好看,如玉雕琢的一般,實在很難想象,一個男人竟也能這般好看,滿臉的笑容,很是溫和,給人十分親切的感覺。
這就是範清越了,范家大公子,據說會魔術。
滕子京暗暗嘆息,可惜瞭如此好看的人,卻只是個私生子。
看著那溫和的笑容,滕子京覺得,這位公子大概比京都那個好伺候多了。
他既是司南伯爵府的管事,也是鑑查院暗探,此來儋州,任務也有好幾個,但終究表面的身份,此刻依舊只能跪著。
(滕子京身份,原著是範府管事,作者加了鑑查院的暗探身份。)
他心裡尋思著,雖然不知為何司南伯爵大人要在陳院長回京之前,將這兩個私生子接回京都,但可惜,這一切都在陳院長的預料之中。
他就是鑑查院安插在司南伯爵府的暗探……之一。
大人物們之間的博弈,他管不著,也不敢深想,只能盡力做好自己的事兒。
最終,還是那位範大公子開口與老夫人說了些情,他們這八個從京都來的人,才免除了繼續跪著的痛苦,還得了飯菜招待。
眾人偷偷瞧了眼那位陌生,卻好看到極致的公子,道謝後退了出去,等候他們自行決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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