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天光從那稀稀疏疏的雲層透下來,鋪撒在天地間,時亮時暗。
院子裡那掉光落葉的老樹,已經冒出新芽,暮春時節,池塘裡的小荷初展容顏,碧嫩一片。
範府的馬車出了府,一路向西行,速度不快不慢,前後跟著護衛,看上去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出行。
路上的人紛紛避讓,免不了好奇打量幾眼,好奇是什麼人出行如此陣仗。
車廂裡面很安靜,範清越微微向後靠著,若若小心得剝去枇杷的薄皮,然後將那酸甜的果肉送到哥哥唇邊。
範清越張開嘴,將枇杷一口吞下,被唇碰到手指的若若好似被電了一下,快速縮回手,繼續剝枇杷。
範閒坐在一旁,懊悔想著為何小時候只顧著練功,沒對這個妹妹好一點……他也想吃剝好的枇杷。
吃不到枇杷,他只能默默詛咒那枇杷是酸的。
範思轍坐在一旁,眼睛瞪大如銅鈴,滿是不可思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他這個今年剛滿十五歲的姐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在京都素有才女之名,很多追求她的人都知道,她眼光很高,還有些高冷,如冰山不化,讓無數才子唉聲嘆氣。
可現在,她……她居然……居然會如此悉心服侍著那個從儋州來的,叫範清越的私生子,親手剝枇杷給他吃。
這小子除了長得比他好看十倍,好像也沒什麼優點了吧,至於如此嗎?
這麼多年,姐姐可從未如此溫柔對待過他,從來都是戒尺開局打手心,賊疼!
範若若剝著枇杷,絲毫不知道自己那望著兄長的崇拜眼神,已經落入了弟弟眼中,讓他感覺不可思議。
她只是下意識地想讓哥哥舒服一些。
在她的認知裡,哥哥從來都是個喜歡享受的人,如今卻要娶林家那個病殃殃的女子,在她心裡,這世上根本就沒有誰家的女子,真正配得上自己哥哥。
更何況林家小姐那樣的身子骨,肯定是不能伺候好哥哥的。
雖然在整個京都,她這位范家大小姐是遠近聞名的大才女,可在她自己心中,在面對哥哥的時候,她永遠都是那個早些年在儋州,喜歡跟在哥哥身邊的小丫頭。
這些年,她與哥哥常有書信往來,自然最為知曉哥哥的才華,對於哥哥所說那些解釋,在她看來不過是哥哥想要藏拙的藉口罷了。
她對自己哥哥的崇拜和喜歡,是從小刻在骨子裡的,總之,哥哥說什麼都是對的。
範清越半眯著眼睛,享受著若若的伺候,也很喜歡這種溫情,果然從小養大的就是不一樣,是真的小棉襖。
雪中範清越:你小子是懂享受的!
雪中範清越:說吧,什麼價,這妹妹我要了。@慶餘年範清越。
雪中範清越:我拿韓貂寺和你換怎麼樣?@慶餘年範清越。
將夜範清越:骨科警告!骨科警告!(帶血的手術刀圖面)
一人之下範清越:我也想有個這樣的妹妹。
慶餘年範清越:羨慕嫉妒恨吧你們,啥也不換!
雪中範清越:(一把十米大刀圖片)
將夜範清越:(一把十米大刀圖片)
一人之下範清越:(一把十米大刀圖片)
雪中範清越:我怎麼感覺,你去到慶餘年世界,就是為了享受的?
慶餘年範清越:你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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