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寶坤說完這話,頓時在心裡不禁敬佩其那位貴人的手段來,以後關頭,用她給的法子,果然最為管用。
方才不言不語,懶得將他放在眼裡的范家公子,此刻似乎有些動了怒,飲酒的動作已經停住。
郭寶坤心裡對那位貴人的手段再度感到佩服。
範清越半眯著眼睛,握著酒壺的手也微微頓住,這話,這主意,怎麼看都不像是郭寶坤這蠢貨能想得出來,說得出來的。
這郭寶坤背後肯定有人,那人的目的是什麼,他倒是不怎麼關心,至於提親這事兒,反倒是讓他有些不高興起來。
那位司南伯爵一看也是個會犧牲兒女進行聯姻的主,若到時候還真答應了這門婚事,若若倘若不喜歡,到時候退婚起來也是麻煩。
所以,他不得不承認,這郭寶坤身後的人使出的這招“攻其必救”,確實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他如今很想知道,這郭寶坤身後之人到底是誰,如此一而再的針對於他。
之前的一石居酒樓,想必也不是什麼巧合,而是一場早有預謀的設計,只是最終被他反擊破壞了而已。
所以,今日又捲土重來,再度刁難於他。
可是,這場設計看起來,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無非就是一場魔術表演,和魔術拆穿罷了,於他而言,並無任何損失,此人設下這個局,又是為何?
這幕後之人,是否會是那位在慶國上下都頗有名聲的第一奸相,還是藏在深宮裡的那位,不願嫁女兒的長公主。
郭寶坤再說完那句話後,果真瞧見那范家公子站起身朝他走來,心下一喜,以為是對方答應了自己的激將法應戰,卻沒料到,一個個沙包大的拳頭引在他的瞳孔裡逐漸放大。
緊接著,他聽到了自己鼻樑骨碎裂的聲音,然後是鑽心的疼痛……他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被打碎鼻樑,是如此的疼。
作為一個合格的毒者、醫者,範清越自然清楚打在人的什麼部位,最為疼痛。
鼻樑碎了,呼吸困難,還會不斷流鼻血,除了鑽心的疼痛之外,夜間睡覺都不踏實,鼻血時刻流淌。
“你說比試,我就和你比試?你也配?”
若非礙於家裡那老登唸叨,他今兒也不會來這裡。
至於是否出手,也全看心情。
聽著這話,郭寶坤心裡一萬個恨,卻不敢反駁,特別是在瞧見對方那緊握著的拳頭,滿臉是血的他,被靖王府的人拉著去治療了。
瞧著那一身儒雅書生氣息,卻喜歡用拳頭說話的范家公子看過來,一眾才子下意識低頭,不敢與之對視。
接下來,就是詩會的正式開始,也是魔術的表演,眾人各就各位,備好酒水花生米,準備瞧一瞧今天會是什麼魔術表演。
湖泊中間所在,那湖泊中央,湖水漣漪陣陣翻滾起來,一個個玉石高臺緩緩升起,然後迅速拼接成為一個舞臺,四周冒起陣陣水汽濃霧,如仙境霧氣一般。
這便是舞臺所在。
也是那位喜好享受的靖王,花費了極大代價,請了能工巧匠,以三年時間才打造完成的,與花圃迴廊,剛好組成一個完美配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