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換太多陣營,最終還自立門戶,成為朝堂一派,自然得罪了不少人。
可他的勢力,也早已在朝堂紮根,成為參天大樹,枝椏很多。
整個慶國,除了皇帝陛下之外,別人都不能動他分毫,更不會有人膽敢當面撩撥他的鬍鬚,除了那位敢當著所有人的面啐他口水的陳院長。
當然,那位鑑查院的陳院長也因為吐口水這件事,事後被罰了三年俸祿,這處罰是皇帝陛下親自下的……但也因此放心了不少。
若這兩人眉來眼去,關係極好,相信他在那皇位上坐著,可就要不安心了。
在幾年前,報紙上刊登的關於這位第一奸相私生女的事情,一度讓報紙著實忽然火了一段時間,購買量增加一倍。
當時,這封報紙也送到了儋州,範清越確實看過。
……
……
夜幕逐漸籠罩整個京都,燭火相繼被下人們點燃,但是因為天色還未完全黑下來,燭火的光芒便顯得相對暗淡。
此時,正廳之中,丫鬟下人們早已擺放好了一桌菜餚。
在這裡服侍的丫鬟下人,遠比在儋州的時候還要多一倍。
範清越留意到那位柳姨娘,並未像尋常人家妾室一般服侍家主吃飯,而是坐在那個男人身邊,神態自若。
想必那坐在首位的便是司南伯爵了,面相嚴肅,五官端正,下巴留著一小撮鬍子,不短也不長,看上去有些不苟言笑。
一家人誰也沒說話,只是安安靜靜吃飯……除了那還跪在大廳之外的,足足拆了一個偏院才罷手的小胖子。
吃過飯後,中年男人說了句“跟我來”,兄弟二人便默默跟上,一路去到書房。
書房外是一片竹林,地面除了行走的小石板路,其他地方都鋪滿竹葉。
看來,文人確實大都喜歡竹子……範清越也是。
感情剛才小胖子捱揍的時候,那便宜弟弟範閒遞過去的竹條,就是從這裡折的,可惜就是細了點,應該挑那種手指粗細,還帶一些枝椏的才好。
書房裡的燭火很是明亮,燭火外面套著燈罩,從窗戶吹進來的細弱的風,並不能讓火焰晃動。
司南伯看著眼前的兩個少年,模樣迥然不同,他忽然想起今日柳如玉將他叫到一旁低聲暗示的話來。
這兄弟二人,實在看不到半點彼此相似的地方。
哪裡說,孩子無論如何都要與父母有幾分相似的。
可這兄弟二人,一點也不像他們的父母。
範建在心裡也不免有些咯噔的念頭,五竹總不可能會抱錯,那就真的有些說不通了。
這二人,沒有一個與葉輕眉相似,那就應該與其父更像一些才是。
可是,怎麼可能一母同胞的兄弟有兩個爹?
算賬的時候,能一心二用的算數天才司南伯,此刻也迷糊了,感覺自己的知識受到了挑戰。
莫非陛下被人綠了?
可這也無法解釋得通為何兩個孩子半點不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