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歲的小男孩,蹦跳起來撲向那個黑影懷裡,雙手太短,無法環抱住他的腰,只能死死抓住他的衣服,很用力地抓著,似乎真的害怕對方跑了。
費介此刻整個人也都是懵的,他不明白,為何司南伯的這個私生子要叫自己爹,本就不擅思考的他,此刻想著問題的時候,就顯得有些呆。
他也很疑惑,自己這身衣服可是鑑查院特製,刀劍也不能輕易劃破,為何這個幼小的孩童用手一抓就破。
以他的修為,自然很輕易就將這個孩童從自己身上扒拉了下去。
其實,比起費介的疑惑,範閒才是真的想吐血。
他醞釀了好久的大招,居然只抓壞了對方的衣服,這特麼什麼衣服啊。
他在大哥的殘酷訓練下,逐漸掌控了體內霸道真氣,趁著四下沒人的時候,經常拿假山上的石頭實驗……那些石頭在他手裡,很輕鬆就能被捏碎。
那之後,他對自己的自衛能力便有了一定的信心。
但今夜發生的事情讓他嚴重懷疑自己那日是不是拿到了一塊豆腐做的石頭。
看來,今天要發生點什麼事情,而且麻煩大了。
之後的事情,也就順理成章,他以言語分散費介注意力,以瓷枕偷襲之,砸了兩下才將人徹底砸暈,瓷枕也碎裂一地。
脫身的第一反應,他就是快速跑到隔壁去敲響自己大哥的房門。
在他的認知裡,這個大哥一直很神秘,也很強大,給人一種很安心的感覺。
範清越開啟房門,正好看到慌慌張張的範閒,不等他開口說什麼,就已經被範閒拉著去到他的房間,指著地上碎裂一地的瓷枕,和地上還在昏迷的長相極致猥瑣的男人,表示他殺了人,現在該怎麼辦。
範清越拍掉他那死死抓著自己的手,語氣淡定道:
“還有氣息,沒死。”
以他的修為和細微感知,自然能夠察覺到費介的呼吸,儘管這個高手的呼吸沒有什麼聲音。
終究是用毒宗師,而且自身修為不弱,費介晃晃悠悠就要甦醒過來,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腦袋,麻麻的,迷迷糊糊。
“不好,要醒!”
範閒神色一變,拿起一旁的板凳砰一聲又砸過去,還附帶了霸道真氣。
凳子四分五裂,凳子腿穿透窗戶飛到外面去了。
剛甦醒一半的猥瑣男人二度被砸,又暈過去了。
“他是鑑查院三處主辦,自己人。”範清越慢條斯理道。
“啊……那我剛才砸的時候,你怎麼不說?”
“你又沒問。”
“是親哥沒錯了!”
這就像當年,範閒犯了錯,老夫人非要動家法教訓他一頓,這個大哥二話不說,出門而去,當時範閒還以為,這個大哥不忍心看自己被打。
誰料,等這個大哥回來的時候,手裡拖著半截花椒樹枝,上面全都是荊棘銳刺。
那之後,範閒就確定了一件事,這個是親大哥。
對於自己大哥身處儋州,卻為什麼會認識這個從京都來的猥瑣老頭兒,範閒沒多想,也沒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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