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清越最後的記憶是在酒店,他似乎被一個女人……
精疲力竭後,沉沉睡去。
再睜眼時,他愕然瞪大眼睛,張大嘴巴,發現自己手腳皆不能動,只能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那是一種手腳不受自己控制的無力感,片刻之後,他終於確認了自己的現狀。
他成了一個嬰兒!
入眼處是藍天白雲,卻好似被什麼東西遮住一般,顯得小塊小塊。
視覺的恍惚,讓他大膽揣測,自己大抵是在一個揹簍之中,上面蓋了蓋子,所看到的天空,是縫隙分隔。
如此猜測,皆因為四周傳來的廝殺聲,還有不時從眼前閃過的黑衣人,以及那飛濺到揹簍上,滴落在他臉上的溫熱血滴。
揹簍被一個黑衣人抱在懷裡,時刻以自己的身軀護著這個揹簍,也一次次避開那些刺殺而來的刀劍。
幾次顛簸震動,他看清了抱著揹簍那人。
一身黑衣,以黑布矇住雙眼,卻依舊能夠清晰感知到四周刺來的刀劍。
範清越來不及思量,這莫名帶著一絲熟悉的場景和人是怎麼回事,便聽見耳邊傳來一陣啼哭之聲。
如此場景,生死難料,這哭聲莫名讓人心煩。
於是,他便不再強忍著想要噓噓的衝動。
本就是嬰兒之身,即便意志能忍,尚未發育完全的身體也憋不住。
釋放之後,整個人都舒服了。
……
……
之後的許多年,範閒怎麼也忘不了,自己剛穿越,還沒弄清楚周遭環境,只是出於嬰兒的本能,下意識啼哭。
奈何,剛啼哭兩聲,一注溫熱的尿液便以拋物線朝他嘴裡射來……
然後,他便被氣暈了過去。
廝殺持續了好一陣,黑衣人以超凡之力,躍過一道懸崖,去往對面。
高手總是潛伏到最為關鍵時刻,才會出手一舉定乾坤。
比如此刻,那武功高強的神秘黑衣少年,身在半空,下方的深不見底的深淵,無從借力,自然也無從出招。
這對隱藏了許久的神箭手來說,無異於是絕佳的機會。
以那古老鵰木所刻硬弓插在地上,整個人以單手撐地,雙腳蹬著長弓,拉弓滿月,另外一手搭箭。
撐地的手略顯僵硬,是一隻續接上去的手臂,無法拉弓。
滿弓之力,三箭連珠!
三支箭,朝那身在半空的黑衣少年射殺而去。
這位大陸僅有的一位九品神箭手,對自己這三箭有著絕對信心。
他的箭,即便是大宗師,也中之必傷!
燕雲十三,天下唯一一個九品神箭手,攻擊力首屈一指。
他跟隨著追殺大軍,已經跟了一路,卻一直隱藏,始終未曾出手,等的便是此刻。
箭出定生死,是江湖關於他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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