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還沒說,那武勝軍是何方神聖?”
魏秋月神色複雜,低聲道。
“武勝軍,便是武王當年麾下的嫡系部隊,二十年前,在武王兵敗之後,武勝軍便在漠北折損了大半的精銳。”
“而回到京城之後,更是經歷了一場大清洗,如今剩下的只是一群不堪大用的草包,平日裡在大營好吃懶做,賭錢吃酒,早就成了一群廢物了。”
“你若是真要帶著這幫人去漠北,恐怕還未開戰,你麾下這群雜兵們就已經都在半路逃光了…”
聞言,賈琰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啊…
難怪皇帝這麼痛快就直接把一支軍隊交給他掛帥。
原來這支軍隊本就是一群廢物點心,還沾染了武王的禁忌,可謂是人厭狗嫌,倒不如交到賈琰手上,正好一同去漠北當個炮灰,也算是為大周流盡最後一滴血了…
念及至此,賈琰不禁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
“呵呵,雷霆雨露,俱是皇恩。”
“皇帝老子發話了,我也沒有辦法,只能想想主意,看看能不能把這群廢物重新打造成一支新的軍隊了…”
……
午後。
賈家。
榮慶堂。
賈母正和黛玉,三春這些姑娘們,以及大臉寶賈寶玉,,並王夫人,李紈,鳳姐兒兒媳孫媳在屋內說笑,品茶。
前日的風波,似乎並沒有影響到史老太君的心情,一張慈祥的臉龐還如往常一樣,帶著淡淡的笑意。
雖然賈珍父子倆被流放三千里,但值得慶幸的是,西府的爵位沒有斷掉。
雖說是落在一個並不算熟悉的旁系子弟的身上,但一筆寫不出兩個賈字,終歸還都是賈家人。
賈母倒也還能接受,反正總比西府的傳承徹底絕了,連國公府都要收回的這種慘狀要好得多。
“鴛鴦,我記得,今兒好像是西府琰哥兒去宮裡面面聖的日子?”
“老祖宗記得沒錯,就是今天,聽說一大早,那位便去了宗人府,想必考封已經過了,這會正在宮中面聖呢!”
賈母點了點頭。
那琰哥兒雖然脾氣大,但一身本事也不是蓋的,怕比之當年的老國公,怕是也不遑多讓了。
想必這個考封,應該還是輕輕鬆鬆的。
總不會惹出什麼麻煩吧?
就在老太太心裡犯嘀咕的時候,賈赦急匆匆的闖入榮慶堂中,像是沒籠頭的馬一樣,嘴裡還在叫嚷著。
“了不得了,可了不得了。”
“老太太,那小子又惹上大禍了!”
一見到這個大兒子咋咋呼呼的樣子,賈母只覺得心累,不滿的瞪了賈赦一樣,旋即緩緩開口道。
“這又是怎麼了?大白天的讓鬼給攆了?瞧你這副急忙慌張的模樣,也是一把年紀,都要做祖父的人了,能不能穩當一點?”
賈赦剛一進門,便被老太太給罵了個狗血淋頭,但他還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嗤笑道。
“老太太,您老不知,咱們賈家,現在有人可是比我能折騰的多。”
“這不,西府那位,今兒又惹了大麻煩,依我看,他襲爵之事,恐怕是難上加難咯,嘿嘿…”
賈赦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他那日在寧安堂裡,被賈琰當著眾人的面狠狠的教訓了一頓,丟了大臉,從此心裡就一直記恨著賈琰。
雖然當面不敢表現出來,但這會在私底下卻是絲毫不加掩飾,一副大仇得報的痛快模樣,恨不得開一瓶好酒好好慶祝一下。
賈母見狀,心中越發的氣惱,怒道。
“到底怎麼了?你給我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