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德帝回過神來,抬頭望去。
但見一身穿宮裝,雍容華貴的絕美女子緩步走來,手裡還捧著一盞散發淡淡馨香的蓮子羹。
“朕無事,反倒是梓潼,怎麼不安歇?”
這宮裝美人,便是當今大周的皇后,姜卿月。
這位姜皇后在朝中素有賢后之名。
雖然為後十年並無所出,但卻將景德帝的子嗣全部視若己出,而眾位皇子感其恩德,也以嫡母視之。
“聽聞陛下今日又要熬夜批摺子,臣妾心中放心不下,特意吩咐御膳房熬了一碗蓮子羹,請陛下休憩片刻。”
“多謝梓潼。”
景德帝接過蓮子羹,心不在焉的品了幾口。
姜後見狀,秀眉微憷,柔聲道。
“陛下可有心事?”
景德帝沉默了一瞬,但還是淡淡道。
“也不算什麼大事,只是父皇自前年放權之後,就從未多問過政事,可昨日卻偏偏下旨,讓朕將寧國府的爵位傳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賈家少年。”
“朕在想,父皇此舉背後,莫非是什麼深意不成?”
姜後美眸凝了凝,訝然道。
“這少年莫非與父皇有淵源?”
聞言,景德帝放下手中的蓮子羹,一向不苟言笑的臉上少見的浮現出一抹無奈之意,苦笑道。
“父皇說他欠下那賈家子十兩銀子,所以要用一場富貴前程來還,算是兩不相欠,你說這叫什麼理由?”
姜後美眸圓睜,紅唇微張,鳳眸中滿是不可思議。
這理由,未免也太牽強附會了些。
景德帝搖了搖頭,淡淡道。
“看來朕得抽空見見這位賈家子,看他到底有什麼本事,能讓父皇如此看重。”
……
夜涼如水。
賈家小院。
賈琰獨自一人坐在桂花樹下,石桌上擺著一壺酒,幾樣小菜。
今日襲爵之事,對他來說,也是一個驚喜。
但在驚喜之後,賈琰也是漸漸的平復了心情。
承襲寧國爵位,那便意味著從此她便和賈家緊緊聯絡在了一起,幾乎再也沒有脫離的可能。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雖然寧府這份家業頗為豐厚,寧榮兩公的名頭在大周也是頗具威望,但在繼承這份家業的同時,賈琰的身邊也是被繫結了一群豬隊友。
今日在寧安堂中,賈琰也算是見過了賈家的眾人。
除了賈母這位老太君還算是個明白人之外,其餘人不是蠢,就是壞,更有賈赦,賈珍這等又蠢又壞的作死小能手。
這群豬隊友湊在一起,賈家不亡,天理難容。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賈珍賈蓉父子倆已經算是被解決了。
爺倆都被下了皇城司的詔獄,擇日流放黑遼三千里。
而賈琰還嫌不解恨,在最後削斷賈珍耳朵的那一劍上,悄無聲息的淬上了蛇毒,雖然計量不大,但在十天半月內,也是足以令其暴斃而亡。
至於最後他是死在大獄裡,還是死在流放路上,那和我賈琰有什麼關係?
賈琰笑吟吟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算是慶祝少了一個仇敵兼豬隊友。
“公子,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飲酒?”
而這時,一個清脆,甘甜的聲音在賈琰的身後悄然響起。
賈琰驀然回首,卻見趙盼兒正笑吟吟的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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