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咔嚓’一聲,那名獄卒小腿骨直接被踢得粉碎,慘叫一聲直接跪倒在地,險些痛暈了過去。
“啊——”
“臭小子,你敢反抗?!”
眼見前面的獄卒中招,另一名獄卒震驚之下,掄起沉重的水火棍,對著賈琰當頭砸下來。
“找死!”
賈琰冷笑起身,猛然發力,竟將綁縛在他身上的的繩索掙斷,連銬在他雙臂上的鐵枷都被硬生生撕裂。
看著眼前駭人的一幕,眾獄卒嚇得魂飛魄散。
“你也給老子躺下。”
賈琰劈手奪過迎面而來的水火棍,而後給了這名獄卒當頭一棍,當場頭破血流,昏死過去。
直到這時,那絡腮鬍漢子才從驚駭中醒悟過來,急忙招呼手下上前阻攔賈琰這個煞星。
“快,攔住他!”
“都給我抄傢伙一起上,生死不論!”
然而,就這些蝦兵蟹將又豈是賈琰的對手。
只見賈琰冷哼一聲,提著水火棍如狼入羊群,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在場的十幾名獄卒都倒下了。
現場就剩下絡腮鬍漢子還在他傻站著。
賈琰手提長棍,目光陰寒的盯著他,略帶嘲諷道。
“現在,就剩你了。”
絡腮鬍漢子渾身戰慄,就差沒尿褲子了,聲音顫抖道。
“好漢…你不要衝動!”
“我是巡防營的副指揮使,六品的朝廷命官,指揮使高湛乃是我的姐夫,你若是敢對我出手,不僅是毆打朝廷命官,更是做實了你的罪名!”
“六品命官?沒比淮河裡的王八大多少啊!”
話音未落,水火棍掄起,一棍便敲掉了這傢伙滿嘴銀牙,隨即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將他提在手裡。
“高湛是你姐夫?那正好!”
“我倒是要問問他,憑什麼敢對我濫用私刑?”
……
巡防營,後堂。
賈珍賈蓉父子倆,正在和高湛開懷暢飲。
“哈哈哈!”
“多謝高大人出手,替珍某去了一塊心病,珍某感激不盡。”
“為表心意,特意奉上白玉羅漢一尊,還望高大人笑納!”
賈珍放下酒杯,面帶微笑,吩咐兒子賈蓉將禮物獻上。
賈蓉趕忙將手邊的檀木匣子開啟,裡面是一座價值千金的白玉羅漢。
“還請高大人笑納!”
這白玉羅漢惟妙惟肖,晶瑩剔透,一看就價值不菲。
高湛看了一眼,頓時眼前一亮,嘴上卻推辭著。
“唉!”
“珍老爺你何必如此客氣,你我兩家乃是世交,你我兄弟相交甚篤,今日之事不過是舉手之勞,小弟受之有愧啊!”
賈珍微微一笑,將白玉羅漢直接推到高湛面前,嘴上說著客氣話,心中卻是暗自腹誹。
在京都誰不知道,巡防營指揮使高湛有著貔貅之稱,平生最是貪財,沒有銀子開路,甭想找他辦事。
不過,對他來說,花費點錢財,倒是無所謂。
重要的是,總算是解決了賈琰這個煞星。
殺人的罪名一旦做實,少說也得判個流放三千里。
若是還不心安,大不了再給刑部主事周大人也送去一尊白玉羅漢,判他個死刑一了百了。
賈琰不死,賈珍就一天不能安心。
賈珍一邊陪著高湛飲酒,一邊心不在焉的想著賈琰的種種死相。
就在這時,巡防營前堂傳來一陣嘈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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