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毛虎燕順猶豫了一下,但禁不住眾人催促,只好道:“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封鎖山寨入口吧。”
也顧不上,將所有的嘍囉們叫回來,錦毛虎燕順便指揮眾人開始行動。
這清風山的山頂的入口處,兩邊是壁立千仞的懸崖,中間留了一條寬數丈的通道,可以說,這入口也是險惡之極,為清風山的堅守,提供了足夠的地理優勢。
錦毛虎燕順從佔據了清風山後,就想過退路。
畢竟,他們這種打家劫舍的生意,最是遭朝廷痛恨,不定時就會有官兵來和他們探討人生。
擔心若有一天,來和他們探討人生的官兵太多,不能抵擋,該怎麼辦?
便花了不少人力物力,做了設計。
在兩側山崖之上,堆積了無數的巨石,用巨木攔住。
關鍵時刻,只需要將那些巨木砍開,巨石,巨木,以及無數的花草土木,都會滾落而下,堆積在山寨入口,將山寨徹底堵死!
從此,外面的人想要上來,那就得翻山越嶺了。
當然了,他們想要出去,也不容易。
而且,這山寨堵了,想要再疏通,非數千人窮數月功夫不可得。
可以說,這是一條自我創造絕境,給敵人創造絕境,也給自己創造絕境。
只是,事已至此,不得不如此。
很快,一切準備停當。
錦毛虎燕順,一聲令下。
只聽到“轟隆”一聲巨響,土石紛紛落下。
一起擁堵住了那山寨入口。
頃刻之間,山寨入口形成了一座小山。
將梁山軍隔絕在外。
同時隔絕在外的,還有諸多來不及撤退回來的嘍囉。
很顯然,清風山已經放棄了他們。
……
僅僅幾天之後,清風山上,便又是一片鬼哭狼嚎。
“完了完了,梁山軍要來攻打了。”
“看他們準備了許多繩索,爪鉤,顯然是要翻越上來打我們啊。
“梁山軍那麼猛,到時候我們怎麼抵擋的住?”
“非滅我們三山不行嗎?”
“兄弟們,我說,不如我們投降梁山軍吧,殺了幾個頭領做投名狀。”
“說得對啊,反正這些頭領,也不把我們當人看,下場孫二孃的刀,只怕就落在我等頭上了。”
“反了吧,投降梁山軍,就算挨一刀也認了。”
“我們是被迫害者啊,如果再能拿這幾個頭領腦袋做投名狀,說不定能免去一死呢。”
無數細碎的聲音,在清風山迅速傳播著。
不少人都動了殺幾個頭領,拿去給梁山軍做投名狀的心思。
不過,清風山上的三山頭領,控制的還不錯。
倒是迅速發現了幾波,然後一網打盡,全部送到了菜園子張青和母夜叉孫二孃那邊去。
可是,群情沸騰,越來越烈。
大廳中,幾個頭領都面色焦灼,湊在一塊商議。
“如今該怎麼辦?梁山軍進攻在即,內部動盪不安,就今日,我便抓了十八個意圖不軌的嘍囉,昨天還抓了九個。”
錦毛虎燕順煩躁道。
“燕順兄弟,我等也是啊,這兩三天,就只顧著去抓那些叛徒了。”
“如此下去,梁山軍還未攻上來,我等就先亂了。”
金眼虎鄧龍也是一臉憂慮。
“最可怕的是,想要叛亂的嘍囉越來越多了。”
“我等已經快控制不住了。”
白麵郎君鄭天壽也道。
可清風山上這眾頭領,說了半天,卻連一點辦法都沒有。
眼下,似乎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內部叛亂,梁山軍攻殺上來。
他們,除了坐以待斃外,似乎只能坐以待斃了。
正焦灼不安時,忽然親信來道。
“報,各位頭領,有人上山來了。”
“什麼?”
眾頭領皆嚇了一跳,紛紛拿出兵器,個個緊張不已,“是梁山嗎?”
“梁山軍上了山嗎?”
“不是不是。”這親信趕緊道:“是慕容彥達的人。”
“他自稱張統制,帶著三五個人,從斷崖從攀爬了上來。”
“如今被咱們的人圍著,已用繩索捆了。”
眾頭領齊齊一懵。
慕容彥達的人?
慕容彥達,不就是那青州城裡的知府嗎!
至於這張統制,他們也是熟悉的,就是慕容彥達手下的人!
之前,因為他們三山難平,慕容彥達一直都採取懷柔的政策。
經常派張統制,和他們交流一下。
偶爾還會送一些禮物過來。
算是典型的官匪勾結。
可,不管怎麼說,慕容彥達是官,還是青州知府。
他們是匪,還是青州的匪徒。
慕容彥達不管表面如何做,心下肯定是想著,弄死他們。
這樣一來,青州境內沒了亂匪,算起來也是他慕容彥達的一番功績啊。
如今,那慕容彥達,派張統制來做什麼?
眾人一下子都沒想明白,這清風山大當家錦毛虎燕順便沉聲道:“先將他們幾人帶來。”
“是。”親信立即去提人。
很快就將張統制,並張統制幾個下屬一併帶了來。
眾頭領中不少都是見過張統制的,此時一看,果然是此人。
“不知張統制遠道而來,還攀登懸崖,做如此危險之事,所為何來?”
錦毛虎燕順問道。
張統制滿心不爽,要不是慕容彥達逼迫他過分,他哪裡願意做這趟差事。
這清風山下樑山軍重重包圍,一個不慎落入梁山軍中,他死路一條。
就算繞過了梁山軍,攀登清風山這等懸崖峭壁,也是危險萬分啊,一個不慎,還是死路一條。
也幸虧老天保佑,總算是一路有驚無險。
此時,心裡mmp,臉上笑嘻嘻,道:“眾頭領,我來,乃是為眾頭領帶來了一個好訊息。”
“我知眾頭領受梁山壓迫之苦,特來解救。”
錦毛虎燕順警惕道:“如何解救?”
張統制笑道:“慕容知府青天大老爺在上,願意招納眾多頭領。”
“讓眾頭領一起歸於青州,從此做官,報效國家。”
“眾頭領,可願意?”
眾人齊齊一震,旋即沸騰了。
“真的?”
“願意招安我們?”
“我們可以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