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最重要的,是如何對待這梁山鹽礦。”
“事實證明,這梁山鹽礦,可是個聚寶盆,得之,財富將滾滾而來。”
欒廷玉話還未落音,祝彪就立即道:“梁山,賊寇也,鹽礦,朝廷也,想那區區梁山賊寇,如何配擁有如此鹽礦?”
“而這鹽礦,就在我祝家莊後,必該是我祝家莊的才是。”
祝彪這話得到了極多的響應和附和,就是祝太公祝朝奉也點頭道:“不錯,梁山鹽礦,必須是我祝家莊的。”
祝龍道:“但就算我們拿了鹽礦,如何敢如梁山賊寇這般販賣?”
“販賣私鹽,可從來都是殺頭之罪啊。”
祝彪立即道:“大哥勿慮,我祝家莊若得鹽礦,縱然不敢如梁山那般明目張膽售賣,卻可私下兜售,以此,也可得大筆錢財。”
祝朝奉道:“不錯,三兒說的不錯,正當如此。”
欒廷玉道:“但仍舊有一個問題……”
欒廷玉在祝家莊的地位的確很高,上次又是他一語道破了梁山鹽礦的不正常行為,更令他威望再上一層樓,此時,他一開口,眾人都齊齊停了下來。
看他要說什麼。
欒廷玉接著道:“梁山鹽礦的鹽,乃是礦鹽,這是絕對不會有錯的。”
“按理說,它該不如井鹽,海鹽,湖鹽,可偏偏製作出來的鹽,極為精良,引得無數百姓追捧,如今,聽說濟州府那邊,已經形成風潮。”
“食物非精鹽不吃,非精鹽不用!”
“那麼,是否可以證明,梁山有特殊的製鹽方法。”
“而若我等搶佔了梁山鹽礦,卻不得製鹽方法,又有何用?”
這話一出,有點震到了眾人。
都細細去想,慢慢思考,越發覺得欒廷玉心思縝密,極有遠見。
也越發認定,欒廷玉說的是對的。
梁山有鹽礦還無所謂,但梁山有製鹽的方法,才令人心動。
眾人沉默想著對策,素來腹黑的祝三公子祝彪起身道:“我有一法,可得梁山製鹽之法。”
“奧?三兒有什麼方法?”
坐在主位上的祝朝奉驚喜道。
祝彪拱了拱手,傲然道:“我府內養著一人,喚作廣暉,他原先就在西夏白池做開採鹽,乃至煉製鹽的生活,因得罪上司,不堪忍受而逃亡至此,得我收留。”
“從梁山鹽礦開採以來,他就多次向我請纓,欲去梁山鹽礦一看,以清楚梁山鹽礦的所有門道,以來得來功勞,我一直沒有答應。”
“如今,我認為,他是我們破局最好的選擇。”
“可令他潛入梁山鹽礦,偷習梁山鹽礦的採鹽,製鹽辦法。”
“等他學會之後,那我們就完全掌握了梁山精鹽的訣竅。”
“到時候,無論我們是打梁山賊寇,亦或者和梁山賊寇和談,就有了絕對的主動權。”
“好!”祝朝奉道:“不虧是我的三兒,這辦法堪稱絕妙。”
“不過,三兒,有一點仍要注意,那梁山賊寇在精鹽上收入驚人,所以為此捨棄太多利益,對那些賤民們甚好,要千萬防止,這廣暉也是一去不復返。”
這話一出,眾人都如同想起了傷心事一般,臉色都變得古怪了起來。
紛紛看向祝彪。
但祝彪極為自通道:“父親大人放心,這廣暉在我府內,並不如賤民一般,吃穿不飽,必不會如賤民們一般,被區區食物,衣服所蠱惑。”
“他定然會踏踏實實為我祝家莊謀取機密,以建功立業。”
祝朝奉這才點了點頭,道:“三兒你做事,我素來是放心的。”
“那此事,就交給你去做了。”
……
只是,當天晚上,祝家莊這次會議的內容,已經被送到了梁山鹽礦。
劉唐看著桌子上擺著的七封告密信,有些懵逼。
開啟後,把封信的內容拼接在一起,發現這特麼的不僅是會議內容知道了,每個人說的話就連個標點符號都不會錯,甚至每個人說什麼話什麼表情,都記錄在冊。
“我怎麼感覺,這祝家莊在我梁山面前,跟透明的差不多?”
劉唐如是道。
但這事情比較嚴重的,得迅速的通知梁山方面。
……
而祝家莊要對梁山動手,除了請求朝廷方面的援助外,他們自己也要行動起來,該調運糧草就調運糧草,該整理兵器就整理兵器,該調集人馬就調集人馬。
當然了,還有很重要的一項。
那就是聯合李家莊和扈家莊。
當初,三家就有共同的約定。
對付梁山賊寇,同進共退!
這件事情,祝太公交給了最有能力的三兒子祝彪,讓祝彪去聯絡扈家莊和李家莊。
只是,祝彪還未動作呢,扈家莊的人先來了。
“扈太公和扈三娘都來了!”
兵勇彙報。
扈太公和扈三娘都來,祝家莊也不敢太怠慢。
主要是如今正是需要扈家莊的時候,所以一定要表現出友好的姿態。
接待兩人的規格也還不錯,就在議會大廳。
祝太公,祝龍,祝虎,祝彪,欒廷玉皆在場。
幾人剛剛落座,扈三娘就先一步走了進來。
眾人瞬間感覺眼前一亮。
只見是一個內襯紅裝,外套金色鱗甲的女人,玉雪肌膚,芙蓉模樣,雙眸中眼波流轉,卻透著一股英氣。
正是扈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