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蘇你不知道?”
蘇興全搖搖頭。
“不就是後院的聾老太太,據說還給紅軍送過鞋……”
蘇興全沒接那個茬,而是轉而問道:“七大媽,那我問您個事兒。”
“你說。”
“您家在咱們院住多久了?”
“剛解放那會兒,我和我家那口子就搬過來了,算起來,差不多有個十來年了,咋了?”七大媽略微回憶了一下說道。
“沒事七大媽,那我想問一下,您見過聾老太太家掛出來過烈屬牌子嗎?”
“我來咱們院也四五個月了,咋一次都沒看到呢?”蘇興全問道。
七大媽回想了一下說道:“這個,好像沒見過。”
“那不對啊!
“我父母就是烈士,組織上可是給發了兩塊烈屬的牌子,還有證明的紅本本。”
“我沒掛出來,是因為我那個房子還在修呢。”
“可聾老太太既然是光榮的烈屬,他為啥不掛出來啊?”蘇興全一臉疑惑的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反正在這院子裡住了十來年了,我是沒見過。”七大媽很是肯定的說道。
蘇興全看了幾位大媽一眼,繼續說道:“那逢年過節的時候,有沒有武裝部的同志,或者街道辦的同志,專門的上門來看望啊?”
“這個,好像也沒見過。”七大媽再次否定了。
蘇興全再次疑惑的說道:“哪不對啊?”
“難道這烈屬待遇還能不一樣嗎?”
“嗨,咋說著說著,就和你們說上這個了?”
“得嘞,幾位大媽你們先聊著,我得回了。”
說著,蘇興全便推著腳踏車往四合院走去。
但邊走,嘴裡還邊嘟囔著:“不應該啊?我應該沒記錯啊……”
蘇興全是走了,但他剛才和七大媽的對話,卻引起了其他幾位大媽的議論。
“那個他七大媽,你真沒見過那個聾老太太掛過那個烈屬牌子?”一個微胖的大媽問道。
“嗨,真沒見過,我撒那個謊幹啥。”七大媽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聽了七大媽的再次確認,有人若有所思的說了句:“那要是這樣的話,你們覺得,能不能那個聾老太太不是烈屬啊?”
“啊?不能吧?”
“那聾老太太要不是烈屬,不早被查出來了?都這麼多年了,為啥也沒人出來說不是啊?”
“其實我也覺得那個聾老太太的烈屬身份有些問題。”這時另一個大媽出聲說道。
“他周嬸,你這可不敢瞎說啊?汙衊烈屬可不是開玩笑的!”一個大媽趕緊出聲提醒。
被叫周嬸的大媽並沒有被嚇到,而是繼續說道:“你們想想,剛剛那個小蘇,人家是真烈屬吧?”
“嗯”眾大媽紛紛點頭。
人家蘇興全可是經過街道辦和軋鋼廠認證過的,牌牌和紅本本都有,這還能有假?
“既然那個小蘇是真的,雖然他可能腦子有些問題,但他剛才和咱們說話的時候,好像也挺清醒的,應該說的也不是啥胡話。”
“還有啊,不知道你們還記得不,早些年的時候,離咱們不遠的那個86號院,不就是住了一個烈屬家的老太太。”
“當初86號院的那個老張,可是大張旗鼓的把人老太太家的“光榮烈屬“牌匾,掛在了他們院的大門上,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院住了個烈屬似的。”
“而且就像剛剛那個小蘇說的,逢年過節的時候,武裝部的人咱可能不知道,但劉主任可是一定會去看望的。”
“這事苗大媽也知道吧,你可是住86號院對門的。”
“對,我想起了來了,是有這麼一回事兒。”
“那個時候,由於86號院有著那個老太太坐鎮,連著兩三年,咱們街道的優秀大院,都是那個86號院的……”
“後來,那個老太太身體不好,被接走住院,就再也沒回來,那個牌子也就卸了下來。”
“之後,就傳出來95號院的聾老太太也是烈屬,至此之後,那優秀大院就是95號拿的多了。”
苗大媽也證實了周嬸的所言非虛。
“這不就對了,你們想啊,既然聾老太太是烈屬的話,就算她不想把烈屬牌子掛出來,那他們院子裡的大爺們,難道也不想?”
“還有啊,別說咱們附近的街坊鄰居,就是七大媽這個在他們院裡住的人,也是沒見過烈屬的牌子和證明的紅本本……”
“就連街道原來的劉主任,也沒專門的去看望過聾老太太那個烈屬吧?”
經過周嬸的這麼一分析,幾個大媽的臉上都先是一愣,然後都慢慢的一臉若有所思。
確實啊,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沒有任何人看到過聾老太太拿出過什麼證明,來證明她是烈屬。
並且,好像就連她自己,也沒親口承認過她是烈屬吧?
但她是烈屬的訊息,到底是怎麼傳開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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