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鐵鞋無覓處...”
他輕聲呢喃。
“天公作美，竟讓你掉到了我的大本營。”
“阿樂。”
李文淵喚道。
長髮男子立刻躬身。
“在。”
“派人盯著阿南，悄悄跟上去。”
李文淵聲音輕柔。
“一定要把人找到。這次...”
他舔了舔嘴唇。
“我要和他好好做個了結。”
正說著，一個手下慌慌張張衝進來。
“李先生！出事了！”
李文淵淡定地放下筷子。
“慌什麼，慢慢說。”
手下看了眼賴校長和地上的婁誼。
賴校長識相地拽起婁誼。
“我、我帶婁老師去看大夫...”
等兩人離開，手下才吞吞吐吐道。
“實驗室被人闖了，死了好幾個兄弟...那個瘋道士，也跑了！”
李文淵動作凝固，緩緩抬頭。
“你說什麼？”
手下硬著頭皮重複。
“瘋道士跑了...有人混進去殺了我們的人...胡主任被一槍爆頭...”
“啪！”
李文淵手中的玻璃杯狠狠砸在手下的頭上，碎片四濺。
他指著滿臉是血的手下，聲音卻異常平靜。
“一群廢物！那麼多人看著，還能讓人跑了？還折了我花重金請來的科技人才？”
他提高音量。
“給我找！”
手下連滾帶爬地跑了。
阿樂沒急著走，沉吟道。
“我們在窮鄉僻壤找的實驗室被大鬧，小姐剛好‘救’了個人...太巧了。”
李文淵眯起眼睛。
“應該不是。知道這裡事情的沒幾個。阿南不知道，葉凡也不可能從阿南這裡得到訊息。”
阿樂皺眉。
“您的意思是...葉凡誤打誤撞？”
李文淵看向滿頭是血的手下，拿出手機。
“是不是這個人？”
手下仔細辨認。
“是、是他！”
李文淵捏著手機，螢幕都被捏出了裂痕。
他深吸一口氣。
“十有八九是誤打誤撞。按那人所說，阿南帶著葉凡進山，看到我們那裡也有可能。”
他對阿樂道。
“盯緊阿南，別被發現。”
阿樂點頭，走到門口又回頭。
“如果小姐執迷不悟...要不要把她...”
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李文淵冷笑。
“不必。老爺子把她當親閨女，殺了她，老爺子會降罪。”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殘忍的光芒。
“不過...如果找到葉凡，別殺他。我要親手...”
他輕輕握拳。
“一點一點把他蹂躪致死。”
阿樂剛離開，兩個白髮老者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門口。
李文淵立刻站起身，臉上堆滿恭敬的笑容。
“二老怎麼來了？”
其中一位老者冷冷道。
“聽說，找到那小子了？”
李文淵點頭。
“是的，就在這附近。”
另一位老者眯起眼睛。
“這次若再失手...”
李文淵額頭滲出冷汗。
“絕不會！我已經佈下天羅地網！”
老者冷哼一聲，甩袖而去。
李文淵站在原地，金絲眼鏡下的雙眼閃動著陰冷的光芒。
“葉凡...”
他輕聲呢喃。
“這次，你插翅難逃。”
“底迪，吃飯啦。”
池以南放下飯盒，聲音清脆如林間鳥鳴。
葉凡將菸頭摁進泥土，順手牽來的白大褂裡有包煙，解決了他這個老煙槍的燃眉之急。
煙霧從他的鼻腔緩緩溢位，目光卻始終警惕地掃視四周。
池以南不經意轉頭，見自己的木屋被精加工過，開心得像個孩子，爬上爬下檢視。
“葉凡，你什麼時候修的？這榫卯結構做得真漂亮！”
她撫摸著新裝的窗欞，眼中閃動著驚喜。
葉凡端起碗，扒拉兩口飯，含糊道。
“我那邊有個朋友，過去一趟，等會兒回來。”
沒等池以南說話，他已經鑽進林子，身影消失在茂密枝葉間。
瘋老道坐在地上，不知從哪挖來些野菜準備生吃。
葉凡跑過來，把白米飯給了瘋老道，自己則大口吃肉喝湯。
瘋老道抹了把嘴，眼中精光一閃。
“長生會逆天行道，該誅！小子，願不願意跟老道一起去毀了他們的陰邪之地？”
葉凡嚥下最後一口肉，舔了舔嘴唇。
“沒問題，但不能硬剛，得智取。道長先等等，我去給朋友打個招呼，回來再商量怎麼搗毀那裡。”
瘋老道點頭同意，繼續對付那碗白米飯。
溪水邊，葉凡仔細洗了碗，又點了根菸，朝小木屋走去。
遠遠地，他看見池以南坐在木墩上，雙手托腮看著遠方發呆，陽光透過樹葉在她臉上投下斑駁光影。
“想什麼呢？”
葉凡拍了下她的肩膀。
“碗放這兒了，你早點回去。”
話音未落，池以南竟直挺挺倒了下去。
葉凡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柔軟的身體。
“葉凡，又見面了！”
一道陰冷的聲音從木屋方向傳來。
葉凡悍然拔槍，動作快如閃電，對著聲音來源就是一槍。
“砰！”
槍口冒煙，子彈撕裂空氣。
李文淵從樹後走出，臉上笑容陰冷。
他偏著腦袋，側臉被子彈擦出一道血痕。
他伸手擦了擦血跡，放到眼前看了看，冷笑道。
“一點武德都不講。”
他從三米高的樹上跳下，落地瞬間身體開始膨脹，肌肉隆起，青筋暴起，眨眼間進入狂化狀態，衣服被撐得幾乎要裂開。
葉凡把池以南輕輕放在地上，緩緩站起，目光如刀。
“沒注射藥劑就能狂化？看來長生會給你升級了。”
李文淵獰笑。
“上次一別，我做夢都想把你大卸八塊！本想忙完手頭事再找你，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這就是我們的宿命，我殺你也是你的...”
“打不打？”
葉凡不耐煩地打斷。
“囉嗦。”
李文淵笑容凝固，腳下一踩，地面頓時出現一個碗口大的坑。
他衝向葉凡，速度快得幾乎拉出殘影。
“讓你嚐嚐半步化境的恐怖！”
葉凡深呼吸，體內真炁流轉，炁丸瞬間覆蓋五指，在李文淵拳頭即將擊中面門的剎那，一把捏住他的拳頭。
纏龍術瘋狂運轉，李文淵整條胳膊扭曲，痛苦迅速蔓延至胸膛。
“讓你裝逼！”
葉凡腰身一扭，拽著李文淵往地上哐哐猛砸。
地面震動，塵土飛揚，李文淵被砸得口吐白沫，狂化狀態都維持不住。
“帝佬的寶貝徒弟，果然不同凡響！”
一道沙啞的笑聲突然響起。
葉凡身體一僵，捏著李文淵脖頸看向聲音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