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子喬特意把那條抽過他兩次的油炸魚尾端到自己面前，得意地說道：“哈，小樣，落到我手裡了吧！”
眾人早已聽說呂子喬被同一條魚抽了兩次的糗事，都憋著笑。
林婉瑜卻悶悶不樂，一個人低頭吃飯。
展博見狀，給她夾了一筷子菜，輕聲安慰道：“別不開心啊。”
陸銘也接過話頭，試圖寬慰她：“對啊，最起碼你這次還拿到300塊不是？”
儘管婉瑜誤將自己籤成了買家，關谷作為“賣家”意外獲得了300元佣金，但這筆錢最終落到了婉瑜手裡。
若非關谷要求重新簽訂了一份合同，她可能需要自掏腰包承擔整套百科全書的費用。
但陸銘隨即話鋒一轉，語氣認真起來：“但是你要不要換個工作？”
他放下筷子，回憶著白天的場景解釋道：“這次要不是買的人是關谷，換成別人，你這次就虧大了。”
餐桌旁的其他人聞言，紛紛點頭。
呂子喬甚至從油炸魚尾的“復仇”中抬起頭，補了一句：“就是！你這銷售技巧，比我‘被魚抽臉兩次’還離譜！”
眾人鬨笑，婉瑜卻更蔫了，小聲嘟囔：“我明明是按《銷售白皮書》做的啊……”
她用筷子戳著碗裡的蛋炒飯，嘆了口氣：“看來我真的不適合做銷售……”
胡一菲往她碗裡又添了一勺金黃色的炒飯：“別灰心嘛，要我說你可以來我們學校當助教！”
她說著把鍋鏟往桌上一拍，“看看這火候，果然炒飯和教書一樣講究天賦！”
“咳咳……”呂子喬突然從嘴裡扯出一根長髮，“一菲，你這蛋炒飯怎麼還附贈頭髮啊？”
眾人聞言立刻停下筷子，紛紛低頭檢查自己的碗。
展博用筷子仔細撥開蛋炒飯，陸銘甚至端起碗對著燈光檢視，美嘉突然尖叫一聲：“啊！我這兒也有一根！”
只有曾小賢吃得津津有味：“我覺得挺好啊！這焦香程度恰到好處，米粒顆顆分明，蛋花金黃松軟……”
話音未落，他突然眉頭一皺，咀嚼的動作戛然而止，緩緩從齒間抽出一根黑色長髮，“除了偶爾有點‘意外驚喜’，整體還是很不錯的嘛！”
心凌拍了拍林婉瑜的肩膀：“婉瑜，你可是音樂學院的高材生！賣什麼百科全書啊，可以去教鋼琴啊。”她掰著手指補充，“課時費高、環境優雅，還能避免籤錯合同的烏龍！”
“時尚行業也不錯呀！”美嘉舉起手機展示婉瑜的穿搭照片，“你上次幫我搭的那條絲巾，連奢侈品店櫃姐都問我怎麼搭配的！”
呂子喬趁機湊過來：“要不合夥開網店？你負責選品，我負責……選模特！”被眾人噓聲轟走。
展博突然靈光一現：“或者做音樂類自媒體！你彈琴、講股票、聊時尚。現在自媒體超火的！”
他興奮地比劃，“連標題我都想好了：《今天彈肖邦還是買茅臺？》”
林婉瑜看著鬧哄哄的夥伴們，終於破涕為笑：“謝謝大家……我明天就去辭了銷售工作。”
她低頭扒了口飯，突然動作一頓，默默從嘴裡拉出一根……
曾小賢看著婉瑜扯出的頭髮調侃道：“一菲，你這蛋炒飯是‘發’揚光大了啊！每口都有‘驚喜’！”
見胡一菲眼神掃過來，立刻埋頭扒飯。
眾人鬨笑中，胡一菲舉著鍋鏟對曾小賢挑眉一笑：“就你喜歡吃是吧？來來來廚房還有半鍋！”
客廳上傳來曾小賢的哀嚎和呂子喬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起鬨聲，公寓的夜晚依舊雞飛狗跳卻溫暖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