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們的屁股，跟我的臉可沒關係！”
曾小賢憋著笑，肩膀直抖：“你們公司‘商戰’的方式……挺別緻啊？”
陸銘陸銘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指尖在眉骨處重重按了兩下，嘆氣道：“下次還是用正常手段吧。”
阿K捂著火辣辣的屁股，齜牙咧嘴地湊到陸銘身邊，壓低聲音道：“陸總監，明天你可得為我們說說好話啊！林總的嘴罵起人來可髒了，上次市場部的小王被她訓得當場自閉，現在聽見高跟鞋聲還哆嗦呢！”
小張在一旁瘋狂點頭，補充道：“對對對！上回後勤組弄丟兩箱A4紙，林總罵他們是‘公司蛀蟲’，還說要給他們腦門上貼條形碼，找笨蛋的時候方便掃碼！”
阿K可憐巴巴地縮在車後座，聲音都帶了顫：“陸總監，明天林總要是知道我倆任務搞砸了，還不知道怎麼罵呢……”
車裡頓時瀰漫起一股悲壯的氣氛。
陸銘被這兩人一唱一和吵得腦仁疼，長嘆一聲：“行了，這次行動失敗不怪你們。”
說著從口袋裡掏出周揚排練室的練習隨身碟，遞給他倆，“把這個交回去將功贖罪。”
阿K和小張一愣，接過隨身碟疑惑道：“這是什麼？”
陸銘嘴角微揚：“這是周揚排練的影片。你倆回去就跟林總說，在保安室忍辱負重，不惜被保安拷打，趁保安休息時弄出來的。”
阿K眼睛一亮，立刻挺直腰板：“明白！就說我們雖然澆樹失敗，但深入敵營搞到了關鍵情報！”
小張也反應過來，戲精上身連連點頭：“對對對！就算我們被皮鞭抽得死去活來，但為了公司利益，咬牙堅持，終於偷到了這個隨身碟！”
阿K立刻戲精附體，捂著屁股齜牙咧嘴：“哎喲……這傷……值了！”
小張也配合地倒抽冷氣：“為了公司……這點皮肉之苦算什麼！”
陸銘無奈地擺擺手：“差不多就行了，別演太過。”
曾小賢從後視鏡裡看著這倆活寶，忍不住笑出聲：“你們公司人才濟濟啊！”
陸銘扶額嘆氣，但眼底卻閃過一絲笑意：“行了，明天就這麼跟林總彙報吧。”
車子拐進老城區，路燈昏黃的光暈在雨後的水窪裡搖晃。
阿K扒著車窗指路：“前面那個貼著‘專業開鎖’小廣告的巷口右轉……對對對，就這棟紅磚樓！”
曾小賢踩下剎車，眾人抬頭看向這棟外牆剝落的六層老樓，三樓陽臺上掛著條格外騷氣的紅內褲，在夜風裡蔫頭耷腦地晃悠。
“你們住一起？”陸銘斜眼瞥了下那棟破樓。
小張撓頭：“我倆合租的，房子挺寬敞。”
話音未落，樓道里突然傳來中氣十足的吼聲：“404的！再往樓下扔垃圾老孃就把你們馬桶刷塞進被窩！”
阿K和小張齜牙咧嘴地挪下車，還不忘回頭對陸銘擠眉弄眼：“陸總監，明天記得幫我們美言幾句啊！”
陸銘擺擺手，車窗緩緩升起時還聽見阿K誇張的哀嚎：“哎喲這屁股……明天不得墊個痔瘡坐墊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