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朱簡陽急忙叫住了彭臻,臉上強擠出一絲微笑:“道友,莫急,我們珍寶閣自然能夠煉製此物,還請道友把此物留在本閣。”
彭臻眼中帶著一絲質疑說道:“你打算怎麼煉製?工錢多少?”
朱簡陽尷尬地笑了笑:“我並非煉器師,並不知道如何煉器,也不知代工的價格,不過道友可以將此物留在珍寶閣,待到煉製完成之後再來取,本店可以留個字據,絕不會失信於人。”
彭臻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目光銳利地盯著朱簡陽:“這可不好說,到時候你還我一塊普通的驚魚石法器,我到哪兒去跟你理論?”
聞言,朱簡陽惱羞成怒,大聲吼道:“本店童叟無欺,休要血口噴人。”
或許是店中的聲音過大,外面便已有行人駐足觀望。
彭臻雙手抱胸,堅定地說道:“我要見煉器師,並且我要看著他煉製。”
朱簡陽臉色陰沉,怒目而視:“哼,本閣的煉器師豈是你說見就能見的!我珍寶閣的聲譽豈容你這般詆譭!”
彭臻絲毫不懼,朗聲道:“若貴閣真心想要接這生意,就該滿足我的要求。否則,這驚魚石我自會另尋他處煉製。”
此時,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紛紛交頭接耳,指指點點。
朱簡陽見此情形,心中有所顧忌,向旁邊的小廝使了個眼色,示意讓他幫著看一下店,隨後自己轉身去往了後堂。
不多時,朱簡陽從後堂走出,臉色依舊不太好看:“煉器師願意見你,但醜話說在前頭,若你搗亂,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彭臻跟著掌櫃走進後堂,只見一位老者正坐在桌前,他身穿灰色長袍,頭髮花白,卻精神矍鑠。
彭臻趕忙恭敬地拱手行禮,語氣誠懇地說道:“煩請大師看看這驚魚石。”
煉器師微微頷首,他接過驚魚石,手指緩緩地輕輕摩挲著驚魚石,那石頭上的神秘紋路在他的觸控下,竟彷彿有微弱的光芒如水般流轉起來。
隨後煉器師臉上露出驚喜之色:“這塊驚魚石內天生陣紋綿密,品相極佳,或許能夠煉製出一件三十六重禁制的法器。”
彭臻微微躬身,急切地問道:“敢問大師此法器煉成之後有何作用?”
煉器師捋了捋鬍鬚,神色平靜地說道:“道友恐怕不知,利用天生陣紋煉製法器,俗稱‘寶物天成’,煉器師並不能左右這類法器的功能,待到法器煉成之後,你將此法器煉化便自然知曉。”
“寶物天成!?”彭臻眉頭微皺,接著問道:“不知大師出手代工,工錢幾何?”
“老夫在珍寶閣只負責煉器,至於買賣的事兒,你跟朱掌櫃談。”煉器師擺手說道。
見主動權又回到了自己手中,朱簡陽臉上堆滿了笑容,湊上前來,說道:“道友,一件三十六重禁制的法器,收五十塊靈石的代工費不貴吧?”
彭臻眉頭緊緊一皺,毫不猶豫地說道:“算了,我現在沒這麼多靈石,以後再說吧。”說完,他出手如電,又是一把搶回了驚魚石,轉身便準備離開。
朱簡陽急忙伸手阻攔,說道:“且慢!不如你讓大師先幫你煉製,煉製成功之後,你再幫我們做一件事,就算抵了工錢。”
彭臻目光中滿是警惕,問道:“你要我幹什麼?”
朱簡陽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幫我們護送一批貨。”
彭臻眼睛微眯,追問道:“送去哪裡?”
朱簡陽笑了笑,緩緩說道:“孤魂山殘陽寺。”
彭臻沉默了片刻,心中暗自思量:孤魂山殘陽寺極有可能是鳳鳴河黑市所在。
而尋找鳳鳴河黑市,正是彭臻此行最大的目的之一。
更何況,彭臻腰間還掛著“先災,後福”根本就不怕這傢伙搞出什麼么蛾子。
思來想去之後,彭臻果斷點頭道:“好!就照你說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