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心理學上來說,作案之後,在短期內罪犯很有很大機率會重返案發現場,一是為了欣賞自己的傑作,從而滿足自己變態的心理需求,二是查漏補缺,看看有沒有為警方留下什麼線索。”
李澤說道:“上次現場我沒有來,你讓手下警員重新勘驗一下現場,看看有沒有和什麼地方不一樣。”
“瞭解。”
郝偉點了點頭,隨後朝著身旁的勘察小組道:“你們幾個,聽到李老師的話了吧?把案發現場重新給我仔細地勘察一遍,對著上一次拍下的照片,一個點一個點的對比,明白嗎?”
“明白!”
眾警員回應道。
“行了,這裡先交給他們吧。”
郝偉衝著李澤說道:“咱們先出去聊兩句。”
兩人來到室外的走廊視窗,郝偉直接從衣領口掏了盒煙,剛想遞給李澤一支,想到他似乎並不怎麼抽菸,又收了回去,“李老師,你這次的刑偵大賽,我們局長也過去參當評委了,你應該注意到了吧?”
“我知道。”
李澤點點頭道:“他是專門為我而來的吧。”
“李老師你真是料事如神啊,你啥時候繼續開培訓課啊,我還想再報一學期的名。”
郝偉笑道。
“市局刑警隊長,學費拖了三個月才交齊,你還有臉再跟我提報名的事?”
李澤白了他一眼,這也就是一開始郝偉請人喊他去幫忙破案他沒有答應的原因,不過後來郝偉親自來請自己,態度十分誠懇,自己剛好也需要破案來增加融合值,他這才答應。
“李老師,你也知道的,我一個月工資就那麼點,加上獎金績效有時候也沒多少,當時那會家裡老母親病重了,拖欠學費實屬無奈啊,後來發工資我不是第一時間補交了嘛。”
郝偉嘆了口氣,給自己點上了一根菸,“這年頭,一線刑警工作越來越難幹了,每天跟各種兇殘的罪犯匪徒作鬥爭,工作危險就不提了,有時候還得不到民眾們的理解,這種事最讓人難過的。”
“聽你的意思,你不想幹了?”
李澤挑眉道。
前世身為國際刑警的他,自然非常瞭解郝偉的心態,作為一名刑警,有時候確實要割捨掉許多東西,例如陪伴家人的時間,例如自己的生命安全。
不同於普通警察,刑警揹負的東西更多,承擔的東西也更多,傷亡人數也是佔比最大的,但在其位,謀其職,既然選擇了刑警這條道路,就等於選擇了與罪犯爭鬥一生。
而這些人很多時候需要的,只是其他人的一些理解與一份尊重。
“幹啊,為什麼不幹。”
郝偉長吐一口煙霧,“家裡老母親每次聽到我破案立功了,臉上笑得能開出一朵花來,每逢碰到街坊鄰舍就誇我的英雄事蹟,我總不能半路脫逃當逃兵,讓她老人家面上無光,你說是吧。”
聞言,李澤也沒有多言,不過郝偉在他心裡的印象分提高了不少。
這確實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刑警隊長。
“不說那麼多,你知道老局長為什麼要特意去觀摩你們那場比賽麼?”
郝偉說道:“上次破案後,老局長特意檢視了你的檔案,也詳細地看了我們記錄的破案詳情報告,看到你的表現後,他當場就說了兩個字,你猜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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