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隻烏鴉全部落在蘑菇屋的房頂,然後開始叫喚。
澎澎他們被叫得有些煩了,就起身來驅趕這些烏鴉。
不過。
不管他們怎麼趕,這些烏鴉就是不走。
依舊是衝著蘑菇屋叫。
叫得所有人都心神不寧。
一直到下午兩點。
救護車來了。
澎澎他們趕緊帶著一救護車上下來的護士和醫生,進入了蘑菇屋。
……
驛站之中。
孫醒還在躺椅上躺著。
他身上穿著那一件有些汙漬的寬大壽衣,遠遠看去,有些滲人。
“嘭……嘭……”
就在這時,驛站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孫醒面色平靜。
對於這敲門聲,似乎早有預料一般,他起身略微整理一下自己的壽衣。
然後就走過來開門。
“嘎吱……”
孫醒開啟了驛站的大門。
一個帶著墨鏡,梳著大背頭的中年男子站在驛站門口。
男子一看到孫醒,立馬咧口笑了笑。
他手中拿著一柱香,孫醒開門之後,他把自己的皮包夾在胳肢窩下面,然後雙手持香,衝著驛站之中拜了拜。
進屋叫人,進廟拜神。
來著趕屍驛站,得先拜一下驛站之中的東西,這是規矩。
拜了拜之後,中年男子把香插在了門口。
“小孫爺,您好啊。”
中年男子插好香之後,才抬頭看著孫醒,樂呵呵的開口。
“王德發呢?”
孫醒點了點頭,平靜的開口。
對於男子所用的尊稱,孫醒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似乎。
這個中年男子即使年紀比自己大不少,不過還是就應該尊稱自己一聲“爺”!
“老頭去世了,去世了半年。”
“你是不知道,我家老頭死的時候,那叫一個慘。”
中年男子非常健談,看著孫醒樂呵呵的開口,就聊了起來。
那模樣,就像村裡的婦女嘮嗑時候一樣,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還非常豐富。
“我們這一行,不能善終是常事。”
孫醒平靜的回應了一聲。
男子還沒有說完孫醒就回應,很明顯孫醒是想要打斷他的話。
因為。
對於他爹的死法到底有多慘,孫醒一點興趣都沒有。
“那是。”
“不過我看小孫爺倒是看得開吶。”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然後看著孫醒,饒有深意的開口。
“你怎麼帶副墨鏡?想要改行去算命嗎?”
孫醒岔開他的話題,隨口問了一句。
這中年男子,自然就是王德發的兒子,也就是之前黃雷他們去採購紙人那家白事店的老闆。
孫醒對於他的到來,並沒有意外。
因為。
他們幾乎每年都要來一趟。
“小孫爺,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這叫潮流,我在電視上看那些城裡人都是這樣打扮的。”
“哦,對了,小孫爺您這還沒電視呢!”
“趕明,咱給你弄一個過來?”
中年男子一聽到孫醒的發問,當下興致勃勃的開口。
這貨就是一個話嘮。
每一次來驛站,總是有用沒用的說一大堆。
“別貧了,東西都帶來了吧?”
孫醒微微一挑眉梢,他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哪裡有心情和這貨貧嘴?
“那是當然。”
“小孫爺的東西,我那白事店自然是每一年都準點送過來。”
“話說,這是最後一年了吧?”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然後也不怠慢,跑到驛站的空地之中,就把自己帶來的東西拿到驛站門口。
他看著孫醒,又巴拉巴拉的說了幾句。
“嗯!”
孫醒點了點頭。
然後就把中年男子送來的東西接了過來。
東西很多。
最主要的是一個和孫醒差不多高的紙人,那個紙人做工精細,非常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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