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哲臉色變換不定，一會紅，一會青，憤怒到了極點。
偏偏證據確鑿，方才哲也沒辦法反駁。
事實上，李天明倒不認為方才哲是成心拿“拼湊品”來矇騙沈玉龍。
多半是因為方才哲在收這件老物件的時候，也一不小心打了眼。
夜明珠上面有一個孔洞，李天明將夜明珠插進了青銅女神像的銅釺上。
表面上看起來挺協調，但只要用手一碰，那顆珠子便會晃動。
說明這孔洞跟銅釺在尺寸上並不是太合適。
這也更驗證了李天明的說法：這尊所謂的明珠女神像是拼湊出來的。
李天明又使用萬物鑑定系統對這套物件進行了鑑定。
收購價格也只在二百多萬，跟沈玉龍所估算的一千萬軟民幣相差甚遠。
“那……那成套的那顆珠子呢？”沈秀秀忍不住問。
李天明說：“剛才我就覺得奇怪，女媧補天像為什麼會託著一顆夜明珠，古人應該不會這麼胡鬧，看到這首詩我才確定，這尊女媧像上的珠子不是夜明珠。”
“那應該是什麼？”
“應該是百鍊珠，女媧以百鍊石補天，託著百鍊珠才是合理的。”
“百鍊珠……”沈玉龍喃喃地說道，“難道就是那種以綠、紅、紫翡翠玉石所制的寶珠。”
李天明點點頭。
沈玉龍吃了一驚：“古玩百鍊珠本來就極少見，這樣大一顆……那簡直價值連城啊！”
“所以說，這青銅女神像……”李天明欲言又止，看了看方才哲。
只見方才哲臉色鐵青，顯然已經憤怒到極點。
要知道方才哲的家族可是專做古董生意的，自己拿著拼湊貨過來賣，還被人識破了，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看到方才哲這個樣子，李天明倒是心中暗爽，也算是報了被其鄙視之仇了吧。
方才哲忍了半天，終於忍不了了，一拍桌子，發出“啪”的一聲。
這把其他人嚇了一跳，以為這方才哲惱羞成怒要動手打人呢。
方才哲將夜明珠和青銅女神像收了起來，站起來就往門外走。
“哎？方先生……”沈玉龍連忙站起來說，“你不賣啦？慢……慢走啊！”
沈玉龍說完，又坐了回來，端起茶杯說：“李先生，今天真是多虧了你，要不然……”
“要不然，我這個傻爸爸這次又要被坑一大筆錢了！”沈秀秀撇著嘴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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