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廳烏煙瘴氣,不堪入目。
武川秀看著這幅場面,不由眉頭微皺。
“公子,感謝你今天晚上給兄弟們送來的美酒,我敬你一杯!”
一個右眼帶著眼罩,身形魁梧的男人端著一碗酒朝武川秀敬了敬,隨後一飲而盡。
此人正是東夷海寇的大當家,佐井堪十郎!
“他奶奶的,這酒滋味真不錯”
佐井堪十郎打了個酒嗝,看向身旁的武川秀問道:“秀公子,你說的大事什麼時候能成?”
“到時候也好讓我手下這幫小崽子們天天去海州城裡喝美酒,不用老困在這島上。”
武川秀笑了笑,“大當家不用急,王爺那邊的進展很順利,用不了多久就能實現。”
聽到這話,佐井堪十郎忽然冷哼一聲。
“要我說,就不該相信那個什麼狗屁王爺的鬼話,他們大乾人最有心眼了!”
“憑公子您手下人的本事,連王玄知都不是對手,為何不直接打上海州城?”
“到時候咱們一聯手,海州城不是唾手可得?”
武川秀呵呵一笑,抬頭看向佐井堪十郎。
“收起你那點小心思,跟我們武川家合作,就憑你一個小小的海寇還不夠格!”
此話一出,佐井堪十郎眉頭微皺。
桌上其他海寇首領的臉色此時也沉了下來,看向武川秀的眼神變得極為不善。
不少人都將手伸向了自己放在一邊的武器上。
在他們看來,什麼狗屁武川家,敢在我們的地盤大放厥詞,照樣殺了你餵狗!
“哼!”
就在這時,站在武川秀身後的川島太郎冷哼一聲,手握在刀柄上冷冷地看向眾人。
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了起來。
佐井堪十郎笑著對自己人擺了擺手,“都住手,公子說的一點錯也沒有啊。”
“武川家可是在東夷隻手遮天的存在,能屈尊來咱們這裡已經夠看得上咱們了。”
“不要得寸進尺!”
這番話明面上是說給自己人聽的,但話裡話外卻透著對武川秀的不滿。
武川秀聽出來了,但並不在意。
“大當家,我知道你是想擺脫海寇身份,早日去陸地上建立一番屬於自己的事業。”
“放心,機會會有的,但不是現在。”
“現階段我們要做的是配合福王將整個海州的勢力都掌握在手中,只有這樣咱們才能取得福王的信任,為以後入侵整個大乾提供方便。”
說到這,他拍了拍佐井堪十郎的肩膀繼續說道:“到那時候,我可以奏請將軍命你為開路先鋒,能搶多少都算你的本事!”
聽到這話,佐井堪十郎的眼瞬間亮了起來。
“小的們,都聽見了沒有!”
“為了咱們的大業,敬公子一杯!”
眾海寇興奮地大吼一聲,舉起手中的酒碗朝武川秀敬了敬,隨後一飲而盡。
武川秀同樣也是一飲而盡。
儘管表面依然保持一臉笑意,但心裡卻是冷笑不止。
他從未將眼前這幫海寇放在眼裡,先前之所以那樣說只不過是為了更好驅使他們所化的一張大餅罷了。
等沒了利用價值,這些人知道得太多都要死!
就在武川秀在心裡默默盤算的時候,一個海寇忽然跌跌撞撞地闖進大廳裡。
“不好了大當家,水軍三大營的人殺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