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年輕人興奮地大叫一聲,隨後推開院門跑了出去。
這一夜,安慶的親信被屠戮殆盡。
海安堂的天,變了!
......
第二天,上午時分。
城南一片祥和,小攤小販們大聲地吆喝著自己的買賣,彷彿昨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般。
然而在某處佔地面積不小的私宅內,此時的氣氛卻很是壓抑。
“安慶意欲私吞鹽款,有不臣之心?”
堂上坐著幾個氣度不凡之人,皆是用審視的眼神看向站在堂下的杜倫。
他們都是滄浪會各個堂口的堂主,聽聞海安堂發生鉅變後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各位堂主,這乃是我親眼所見!”
杜倫拱了拱手。
“哼,這只不過是你一家之言罷了!”
一個長者鷹鉤鼻子的老者冷哼一聲,“安慶已經死了,連帶著他的親信也在昨晚被你一鍋端了。”
“自然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話音剛落,另一位堂主點了點頭。
“老隋說得不錯,我看你是起了謀逆之心,想要殺了安慶上位!”
“來人啊,把他拖下去處死!”
很快,門口便湧進來數人,想要將杜倫拖出去。
杜倫臉色微變。
就在這時,坐在首位一直一言不發的幫主忽然擺了擺手。
“放開他!”
先前開口的鷹鉤鼻老者連忙道:“幫主,此子萬萬留不得啊!”
幫主並沒理會他,而是看向杜倫問道:
“製出雪花鹽的那些人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知道?”
杜倫搖了搖頭,“回幫主,他們一直是我在負責,從未讓其他人負責。”
幫主點點頭,“如此就好,以後海安堂就歸你管了,記得好好替李公子辦事。”
杜倫鬆了一口氣,點頭應下後轉身離開了這裡。
見狀,先前開口的兩個堂主不解地看向幫主問道:
“幫主,您難道看不出來嗎?”
“這一切都是那小子的託詞而已!”
幫主斜了兩人一眼,“那又如何,安慶既然死了那就算他沒本事。”
“海安堂自然要交給有本事的人。”
“你們兩個就不要多想,各自管好各自的地方,別給我惹事!”
說罷,他瞪了兩人一眼,轉身離開了大堂。
其他一直沒說話的堂主此時也紛紛起身,都有些幸災樂禍地看向被訓斥了一頓的兩人,
他們這次來其實就是走一個過場而已,至於海安堂的堂主誰來當,他們一點也不關心。
反而是先前開口的這兩位堂主,都是奔著將手伸進海安堂的想法。
畢竟雪花鹽的利潤實在是太纏人。
“老隋啊,我給你透個底。”
有堂主笑著拍了拍隋堂主的肩膀,“這次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李公子那邊需要個替罪羊。”
“至於誰是替罪羊,沒人會管。”
“現在這個形勢,咱們還是管好自己吧...”
說罷,他笑呵呵地轉身離開。
徒留兩個堂主對視一眼,最後都是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