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琅見有人來了,知道火候差不多了,索性就收起拳頭站了起來。
而蕭成元此時已經完全被打成了一個豬頭,模樣十分悽慘。
不過該說不說,這位武將之後確實十分抗揍,就這還沒有昏死過去,依舊意識清醒。
“都別攔我,老子要殺了他!”
蕭成元甩開上來將他扶起來的狗腿子們,就要衝向許琅報仇。
然而許琅只是一個冷冷的眼神甩過去,蕭成元立馬身體一僵,嚇得呆立在原地。
這滑稽的一幕,讓在場眾人都不由笑出聲來。
“笑什麼笑,都給我散了!”
田守禮黑著臉大吼一聲,臉色很是難看。
眾人都畏懼田守禮這位監丞的威嚴,所以不敢在此多做停留,連忙離開。
見眾人走得差不多,田守禮臉上上前問道:
“世子,您沒事吧?”
蕭成元冷哼一聲,“你踏馬眼瞎啊,我這算是沒事的人嗎?”
田守禮乾笑一聲,隨後轉頭對蕭成元身旁的狗腿子們大喝道:
“你們還愣著幹嘛,趕緊帶世子去治療一下!”
“哦哦哦...”
眾人答應一聲,連忙準備扶著蕭成元去找大夫。
但就在這時,蕭成元卻是將眾人推開,指著許琅說道:
“我不走,我要親眼看著這小子挨鞭子。”
“田監丞,你自己看著辦吧!”
一旁的吳千秋也趁機說道:“田監丞,就是這小子動手打世子,你看把世子都打成什麼樣了,必須嚴懲!”
田守禮點了點頭,轉身一臉陰沉地看向許琅。
“你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毆打世子,還真是不把我這個司丞放在眼裡。”
“跟我去教化廳,我要親自罰你三十鞭子!”
許琅搖搖頭,“先動手的人又不是我,是他蕭成元仗勢欺人,所以該挨鞭子的人是他才對吧。”
一旁的梁文正點了點頭,“我可以作證,先動手的人就是他蕭成元,而且在此之前還對我們百般挑釁!”
“一派胡言!”
田守禮冷哼一聲,“世子心性純良,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一定是你們行歹事,不然世子怎麼會被打得這麼慘!”
“是他自己打不過我唄,我還能站著讓他打啊。”
許琅嗤笑一聲,“我算是看出來了,你這個監丞就是看人下菜碟,想要討好安國公府,所以就想要整我是吧。”
田守禮被揭穿也面不改色,只是冷冷地說道:
“你這子冥頑不靈,看來國子監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了!”
“你被開除了,馬上收拾東西給我滾出去!”
此話一出,蕭成元和吳千秋等人皆是哈哈大笑,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看向許琅。
“聽見沒有,趕緊滾吧,這裡不是你能待的地方!”
一眾狗腿子此時也開始起鬨,滿臉戲謔地看向許琅。
梁文正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拉了拉許琅的衣袖說道:“川哥兒,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勁啊,要不你就服個軟,被開除可就不好了。”
許琅搖搖頭,轉身對田守禮說道:
“雖然你是監丞,但是開除一個學子乃是大事,必須要得到大祭酒的同意。”
“現在大祭酒並沒有出面,你憑什麼開除我!”
田守禮冷哼一聲,“就憑我是監丞,祭酒大人如果知道你的暴行,也會認可我的做法。”
“你要是再不走,就別怪我讓侍衛將你給轟出去。”
說罷,他朝旁邊做了個手勢,馬上有兩個侍衛打扮的壯漢走了出來。
正當他們要將許琅帶出去的時候,一道聲音忽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