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從昨天到現在,汪林正一次也沒有找過他,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難道是在等著他主動?
“嘶....”
許琅不由到底一口涼氣,神色有些凝重起來。
雖然對汪林正有所懷疑,但也並不是百分百就確定他就是許川在京都的主人。
如果貿然前往,是的話還好說,不是那簡直社死!
他不想冒這個風險,但一直等下去又不是個事。
這件事實在是讓他生個人如鯁在喉。
就在許琅胡思亂想的時候,正在上面授課的孔老夫子忽然停了下來。
許琅抬頭看去,只見從門外走進來兩人。
一個正是昨天見過的祭酒汪林正,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個留著羊角胡的老者。
孔老夫子迎上去問了一句:“祭酒大人,王司業,你們這是來視察課堂?”
一眾學子在見到羊角胡老者後頓時都正襟危坐,一雙大眼瞪得溜圓,以證明自己正在認真聽講。
沒辦法,這位羊角胡老者正是國子監的司業王秀之,掌管著學子們的學習成績。
要是惹了這位的不高興,那就可以趁早拿著鋪蓋卷滾出國子監了。
汪林正笑著對一眾學子點了點頭,隨後帶著王秀之朝許琅的方向走來。
見到此景,許琅心道這不壞菜了嘛。
難不成汪林正這是想要光明正大地在課堂上給他傳訊息,不能吧?
在這種驚恐的眼神中,汪林正和王秀之走到了許琅的面前,但眼神卻落在了一旁趴在桌子上熟睡的梁文正身上。
壞!
把這茬給忘了!
許琅連忙用胳膊肘捅了捅還在睡的梁文正,後者迷迷糊糊地起身。
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出生詢問道:
“放學了?”
“呵呵,早著呢。”
汪林正臉上的笑意依舊不減,“這位同學,你是昨晚沒睡好,還是什麼原因?”
“怎麼在課堂上睡了起來。”
梁文正在看清了眼前之人是汪林正和王秀之後,頓時有些洞孔地震,結結巴巴地說道:
“我...我昨天夜裡溫習功課來著,一不小心溫習過了頭,根本沒睡著。”
“是嗎?”
王秀之臉色很是難看,顯然沒相信他的鬼話。
梁文正心頭大亂,轉眼看到身邊的許琅頓時找到了救命稻草,“當時川哥兒也跟我在一起,他可以給我證明!”
被點到的許琅一臉無奈,只好點了點頭。
“沒錯,我們倆就住在隔壁。”
正常人都能看出這是在扯謊,但汪林正卻看破不說破,笑著說道:
“原來是這樣,還真是辛苦了。”
“請繼續保持。”
說罷,他就帶著王秀之離開了課堂。
這一幕看得四周的學子都是目瞪口呆,愈發開始懷疑起許琅的跟汪林正的關係了。
許琅也懵,這對他也太好了吧。
難不成真的是他?
帶著這個疑問,許琅在放學後也一直眉頭不展,夥子他真應該主動去找汪林正試探一下。
就在他打定主意後,忽然注意到國子監門口有一陣騷動。
抬頭看去,只見一襲紅裙站在門口,似是盛開的鮮花一般嬌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