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就是他!”
王天義去而復返,一臉囂張地指著許琅。
曾衝原本以為只是一個故弄玄虛之輩,但仔細一瞧頓時變了臉色。
這踏馬好像還真是許府二公子!
他前段時間前往海州城內述職的時候,曾經遠遠地見過許府二公子一眼。
這鼻子這眼,絕對錯不了!
他頓時冷汗一冒。
“曾縣令帶這麼多人過來,是想要幹什麼?”
許琅吃完最後一口蜜餞,隨意地將手上的殘渣甩了甩。
王天義冷哼一聲,“幹什麼?當然是抓你來了!”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毆打我這個官差,等死吧你!”
許琅沒去理會王天義,而是抬頭看向曾衝問道:“你準備處死我?”
“許公子說笑了,本官自然不會為了這件小事就處死你。”
曾衝搖了搖頭。
王天義一愣,連忙說道:“姐夫,這小子怎麼可能是許公子,你別被他騙了啊!”
直到現在,他也不相信邢三能結交到身份尊貴的許府二公子。
“住口!”
曾衝大聲斥責道:“許公子乃是總商之子,豈是你能無禮的!”
王天義頓時如遭雷擊。
從曾衝的態度來看,眼前這個少年是許府二公子無疑了!
一想到剛才對許琅的無禮之舉,他頓時小腿肚子一軟,差點站不穩。
要知道許府二公子可是總商之子,遠不是他一個潑皮無賴能惹得起的。
一句話就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想到這,他不由嚇得面色慘白。
“曾縣令,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那這個腌臢貨就留著你處理吧。”
許琅擺了擺手,隨後便準備拉著邢三回屋說事。
“等等!”
曾衝坐在馬上一臉嚴肅地說道,“王天義有問題本官自會處理,但他身上有我長安縣衙的官身,許公子對他動手有些不妥吧?”
說著,他看向一旁隨他而來的老者問道:“楊主簿,這件事應該怎麼處理?”
“回稟大人,依照大乾律法,凡是毆打觀察者,一律打入大牢!”
此話一出,許琅身形一頓。
他倒是沒想到這個曾衝如此不識時務,竟然都敢欺壓到他頭上了。
“即是如此,那就麻煩許公子先跟我走一趟了。”
曾衝朝著手下一班衙役揮了揮手。
一時間,十幾個衙役齊齊向前湧去,想要將許琅給擒下。
“我看誰敢動!”
秦虎怒吼一聲,擋在了許琅身前。
眾衙役見到如同一頭猛熊的秦虎都面露驚懼之色,誰都不敢上前。
見到這一幕,曾衝冷笑一聲。
他巴不得越鬧越大!
雖然剛剛在見到自己的小舅子惹到了許琅後有些害怕,但他很快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
一個天大的機會!
他已經困在長安縣二十多年,遲遲未能升遷。
為此他不知走了多少門路,但都一無所獲。
這幾年以吳、李兩家為首的本地豪族與許、梁兩家之間的矛盾,在整個海州都鬧得沸沸揚揚。
如果這次他能抓住許琅毆打官差的過錯將其下獄,那必定會在吳、李兩家為首的豪族中留下個好印象。
日後說不定就會有升遷的機會!
想到這,他迫不及待地大喊一聲。
“還愣著幹嘛,給我上!”
聞言,眾衙役只能硬著頭皮向著秦虎衝去。
就在雙方衝突一觸即發之際,一道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慢著!”
只見許琅將秦虎拉到自己身後,隨後從懷中取出一枚玉佩舉了起來。
“曾衝,你可識得此物!”
他手裡是一枚做工精緻的米黃色玉佩,正面刻有一個‘福’字,背面則是一條品相威嚴的四爪金龍。
“這,這是……”
曾衝臉色大變。
作為海州城下屬第一大縣的一把手,他怎麼可能不認識這枚玉佩。
福王令牌一出,如同福王親臨。
就在這時,一道爆喝聲猛地響了起來。
“你給我滾下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