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再給他來一張!”
聽到這話,一臉害怕的小梅拿出一張紙放在裝滿水的木盆裡浸溼,隨後閉著眼哆哆嗦嗦地將這張溼紙放到了邢三的臉上。
此時的邢三被綁在桌子上仰面朝天,臉上已經有了三層溼紙。
強烈的窒息感讓他感受到了瀕死的恐懼,整個人開始劇烈地掙扎起來。
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他根本掙脫不了束縛。
這嚇人的一幕,讓小梅跟秦玉兒都不敢多看。
“說吧,誰派你來的。”
許琅悠閒地坐在不遠處,一旁還有秦玉兒不時地給他喂幾口切好的水果。
眼見邢三依舊不肯開口,他對著小梅說道:
“再給他加一層紙。”
對付這種硬骨頭,前世身為頂級特工的許琅有的是辦法讓他開口。
隨著又一張溼紙落到臉上,邢三的窒息感越加強烈。
求生的本能最終擊潰了他的意志。
“我說!我說!!!”
聞言,許琅並沒有什麼反應,繼續坐在椅子上吃著秦玉兒遞來的水果。
邢三有些急了,“你不是想知道誰派我來的嘛,快把我臉上的東西拿開!”
許琅依舊不為所動。
“是老關頭兒!”
邢三大叫道:“今晚的事是老關頭讓我們來的,一切都是他指使的!”
正當他要絕望的時候,臉上的溼紙忽然被全部拿開。
“嗬....呼!”
終於能呼吸道新鮮空氣的邢三立馬大口喘著粗氣,猶如一個人剛被救上岸的溺水者。
“老關頭兒……”
許琅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麼說,你們是漕幫的人。”
此刻的邢三看到許琅猶如看到索命的閻王一般,根本不敢隱瞞。
一股腦將自己知道的所有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原來他和其他三人都是漕幫弟子,而且是最底層的那種,除了平時在船上幫工之外還接一點黑活。
所謂的黑活就是見不得人的勾當,而老關頭正是派發黑活的話事人。
“這麼說,你們也不知道幕後的僱主是誰?”
許琅眉頭微皺。
邢三搖了搖頭,“我們都是跟老關頭單線聯絡,其他的一概不知。”
許琅倒是不懷疑邢三話的真實性,畢竟在經過他的水刑拷打後,邢三的意志已經被他擊潰。
說不了假話。
“那他讓你們過來幹嗎?”
邢三指了指桌子上的金步搖說道:
“我們的目標是它,僱主的意思是讓我們拿回這隻金步搖,然後再偽裝成入室盜竊殺人的現場。”
聽到這話,許琅眉頭微皺。
這隻金步搖是他從李達的手裡贏下來的,該不會是那小子想要將其重新拿回去所以才買兇殺人?
不對!
水雲軒那場局的背後不只有李達一人,吳千秋必定也涉及其中。
如果李達想報復,不可能只盯著這隻金步搖,畢竟雲水軒的價值可比這隻金步搖大多了。
所以就只剩下了一種可能,那就是這隻金步搖其實是吳千秋的。
但問題這只不過是一隻金步搖罷了,以吳千秋的家世犯不上如此大動干戈。
難不成是這金步搖有什麼特殊之處?
許琅仔細端詳手中的金步搖,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有什麼特殊之處。
既然看不出,索性他也就不想了。
眼下雖然知道幕後之人是誰了,但要想憑此去找吳千秋的麻煩顯然也不現實。
畢竟中間還隔著一個老關頭兒。
這人他聽說過,是漕幫總舵的首席長老,這些年幫海州城的大人物們幹了不少髒活。
不過他也不是大度之人,這個場子他一定會找回來。
不論是吳千秋還是老關頭!
許琅看了眼邢三問道:“你小子也是膽大,知道本公子的身份也敢接這個活?”
邢三神色黯然。
“人總是要吃飯的,想著這次幹票大的,從此金盆洗手,沒想到最後還是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