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許琅這個當姐夫的自然沒必要壓著自己的小舅子,當即站起了身。
秦玉兒見狀,連忙跑過來將秦虎扶了起來。
“沒事吧,小虎?”
面對自家姐姐的關心,秦虎沉默著搖了搖頭,隨後眼神冰冷地看向許琅。
看到這一幕,許琅心裡有些不解。
這眼神踏馬怎麼像看仇人似的,許川按理來說應該是這對姐弟的恩人,秦虎沒道理這樣做啊...
難不成是許川那小逼崽子又不幹人事兒?
許琅眉頭微皺,轉頭看向了秦虎問道:
“你小子剛才早就認出我來了吧?”
秦虎不語,只是一味地瞪著許琅。
“喲,不服啊?”
許琅朝秦虎勾了勾手,“反正你姐夫我今晚有時間,陪你練練也行。”
秦虎雙眼微眯,額頭上青筋暴起,當下便要再次向許琅衝去。
“小虎!小虎!!”
“算姐求你了,別再動手了!”
秦玉兒緊緊抱住秦虎,聲音裡已經帶上了哭腔。
秦虎身體一顫,低下了頭,隨後轉身出了大門。
見狀,秦玉兒看向許琅欲言又止。
“去吧...”
許琅知道秦玉兒想做什麼,朝她擺了擺手。
秦玉兒一臉感激地朝許琅點了點頭,隨後對著一旁喊道:
“小梅,還不快帶公子進屋。”
話音剛落,一個丫鬟打扮的小姑娘怯生生地走了出來,將許琅領進了堂屋。
秦玉兒見許琅進了屋子,連忙轉身出了大門。
門外,如同一座鐵塔般的秦虎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大門不遠處。
“小虎,你剛才為什麼要動手啊?”
秦玉兒一臉嗔怪地質問道:“你知不知道許公子是什麼身份,他們家可是總商啊,咱們惹不起!”
“我不怕!”
秦虎冷哼一聲,“總商又怎麼了,只不過是一群吞噬民脂民膏的蛀蟲罷了!”
秦玉兒嘆了一口氣,一邊給秦虎整理衣服一邊耐心地說道:
“咱們只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其他的不要多想。”
“姐姐就你一個親人,不想你出事。”
說著,她的眼淚忍不住再次落了下來。
見到這一幕,秦虎如鋼鐵般堅硬的面龐出現了一絲鬆動。
他沉默半晌後說道:“姐,我馬上就會有錢了,足夠咱們下輩子的吃穿。”
“你跟我走吧,咱們離開這裡。”
秦玉兒神色黯然地搖了搖頭,“許公子對咱們有恩,我不能走。”
“可他對咱們再有恩,也不能這麼對你吧!”
秦虎一臉怒意地拉開秦玉兒的袖子,只見其光滑白皙的手臂之上有著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疤。
秦玉兒沉默不語,臉上表情透露著些許麻木。
只見她緩緩將袖子重新放下,擠出一個笑臉說道:
“沒事,姐受得了。”
秦虎還想說什麼,但秦玉兒卻搖了搖頭
“姐不管你在幹什麼,但萬事要記得小心。”
“還有,別忘了常回來看看姐。”
秦虎像個小孩子一般,低頭‘嗯’了一聲。
“好了,時間不早了,許公子那邊還在等我,我就不送你了。”
秦玉兒笑著朝秦虎擺了擺手,隨後轉身走了回去。
看著姐姐的身影消失在門內,秦虎心如刀絞。
他抬頭看了眼院子深處,眼中的殺意幾乎凝結成了實質。
片刻後,秦虎轉身離開。
如鐵塔般的身影走入陰影當中,直至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