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亂如麻,看起來如驚魂未定。
曹耀宗不是神仙,不搜魂哪知道他想什麼,轉頭又對邱翻譯道:“臉還疼麼?”
邱澤慫的什麼似的,點頭哈腰:“曹先生,都是小弟之前不懂事,您大/人/大/量。”
“你算個幾把的弟兄。以後再看到你進法租界,就別走了。”
曹耀宗毫不客氣罵完,才對面色尷尬的羅嘉麗道:“聽說哈同先生有意法租界西擴的地皮生意?”
羅嘉麗聞言愣了下,不知他什麼意思,勉強道:“只是些生意打算。”
曹耀宗斬釘截鐵:“帶個話給他,我不歡迎他!”
羅嘉麗頓時張口結舌。
曹耀宗卻已經轉身走人。
他一路往東北方向,慢悠悠的走著。沿途聽見不曉得多少百姓議論紛紛剛剛的情況。
還有好多正成群結黨往龍華寺來。
曹耀宗心想,這就是世人心態,整日稀裡糊塗,亂牽扯他人承負。
簡直不知所謂。
有這看熱鬧的時間,做點工,哪怕練練體魄,不好麼?
龍華和城隍廟直線距離大約十里地。
沿途坦蕩。
曹耀宗使出神行,彷彿縮地成寸,外人卻看不穿。
也就短短半刻鐘,他就回到了城隍廟。
這會兒夕陽西下,照的舊廟金光耀眼。
陳東和虞順東已經醒了,正傻子似的蜷在椅子上,頭都不敢抬起。
曹耀宗走來拱手:“多謝秦爺相助。”
秦裕伯呵呵一笑:“恭喜小友符籙上又多了番功德。”
曹耀宗嘆了口氣:“我倒情願沒發生。那些英烈竟被這些邪徒欺辱數十年,真正可恨。”
“放心,定會讓他們託生好人家,享受榮華富貴。對了,老夫查過了,這白蓮祖庭是宋時建起的,當時這裡還只是漁村,香火不盛,到了我朝。。。明末漸成氣候,其餘倒沒其他訊息。”
“多謝。”曹耀宗忽將靈寶遞去,秦裕伯還是第一次見他師門傳承靈寶。
接手裡一邊欣賞,一邊讀澄海記憶,而後問:“小友的意思是?”
“裡面財物正好給秦爺塑身重建,不過需要先從我手裡走一走,讓它翻幾番。另外子夜還要勞煩秦爺再派幾個跟我去一趟。此事之後,也就不會再打攪秦爺了。”曹耀宗說的是那道暗門裡的東西。
秦裕伯沒有拒絕,笑道:“你需要時喚我就是。”
然後將靈寶遞來,順手收走澄海魂魄,說了句:“小友這個應該是葛洪仙師用過的東西。所以才能承受九脈氣運。”
“這個晚輩就不知道了。我師傅喝多還和我說,這是元始天尊的呢。”曹耀宗嬉皮笑臉明顯鬼扯,秦裕伯也哈哈大笑。
接著曹耀宗便起身告辭。
陳東和虞順東忙不迭站起。
等秦裕伯轉身進廟後,陳東才敢小心翼翼問曹耀宗:“曹老弟,這位莫非是。。。”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麼?”
陳東醒來後是猜到了,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怎麼可能?
如今曹耀宗親口承諾,他越發震撼,喃喃道:“曹老弟,你到底什麼來頭,居然能和城隍爺喝茶。”
“陰差陽錯的機緣罷了。都把這件事爛肚子裡。另外秦爺賞你們的靈茶世間難有,能洗精伐髓,接下來三/日/你/們不要吃葷腥之物,要是流臭汗吐黑血也無需驚慌。”曹耀宗道。
兩人猛點頭。
陳東又問:“你喝了也這樣麼?”
“我?”曹耀宗啞然:“小時候天天喝。那時候還未在塵鏡裡消磨,自然無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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