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手……”
“我問一句,你說一句,如果一句不回答,我就接著填。”
“先把我……弄上來……”
“你就在這兒說。”我找了一根棍子,把他臉上的浮土扒拉到一旁,問道:“你是白八門二皮這一支的?”
“你認識我的陰陽針……你也是……也是白八門的……”
我一看刀疤臉還是不就範,立刻又去填土,如此一來,刀疤臉就慌了。
“是!我是二皮這一支的!小子……別……別填土了……”
“你認識梁勇,跟他有過節?”
“都是白八門的,肯定認識,過節……也談不上……”
我不能保證刀疤臉是不是會說實話,乾脆就坐在一旁,晾他一會兒,我雖然心急,但刀疤臉肯定比我更急,窪地底部的爛泥黏糊糊的,人在上面躺的時間久了,會慢慢的沉澱下去,到時候不用我填土,也能把他給活埋了。
果不其然,十來分鐘之後,刀疤臉徹底撐不住了。
“你要問什麼!趕緊問!”
“我說了,你跟梁勇有過節?”
“沒什麼過節,只是……只是想找他……”
“找他幹什麼?”
刀疤臉說到這裡,又沉默了,我看得出來,他不是不想活命,只不過可能這件事太過重要,他死到臨頭了,還在猶豫該不該說。
我也不逼他,就這麼悠閒的坐在一旁,刀疤臉艱難的思考了兩分鐘,猛然一咬牙,扭動著身軀說道:“梁勇的事,說起來話就長了。”
“不急,你慢慢說,說的仔細一些,如果讓我知道你在撒謊,你明白後果。”
刀疤臉的確是二皮這一支的門人,這幾十年裡,二皮在白八門只是掛個名,跟別的同行不怎麼打交道。二十多年前,刀疤臉知道我師傅,不過沒有來往過。
“那件事,大概有……二十五六年了……那一年,白八門出了件大事。”
“什麼大事?”
“殺鬼。”
“殺鬼?殺鬼是什麼意思?”
“梁勇殺了兩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