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命的是,這好像是一個死亡的徵兆,只要臉龐在照片裡沒有五官,過不了多久就會死。
我的脖子上本來就有紅印,而且我也不像師傅和毛叔那樣,能找到緩解的辦法,一看見這張照片,我就炸毛了,不由自主的低聲喝道:“誰!出來!”
沒有人回應,我三步並作兩步衝到了殘缺的觀聽塔跟前,朝裡面一看,就和我想的一樣,觀聽塔內部只有那一堆被裹在稻草裡的爛骨頭。
這一次,我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淡定了,我不相信這堆爛骨頭能扔出來一張照片。
我在觀聽塔四周來回的找,但是觀聽塔周圍沒有任何值得懷疑的痕跡,如果真的有人的話,至少也應該留下腳印。
我的腦袋一個勁兒的在發脹,儘管心裡還是驚恐,可如今已經性命攸關,反正橫豎都是個死,也就沒什麼好怕的。
今年的天氣多雨,前些日子,王川山這裡接二連三的降雨,觀聽塔周圍的泥土總體很溼潤,如果有人靠近了這裡,不可能什麼痕跡都不留下。我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仔細的尋找著。
等我找到觀聽塔後方大概十米遠的時候,立刻就發現了一行很不起眼的腳印。行走在這裡的人,肯定盡力避免遺留線索,但地面太潮溼了,行走到這裡,那人就無法把行蹤掩飾的完美無缺。
或許是我在這裡逗留的時間有點久,而且情況本身就不正常,玉芬和大甜瓜在那邊很擔心,順著小路跑了過來。我回頭讓他們別靠近,倆人就知道我一定是發現了什麼,神情顯得更加緊張。
地面上斷斷續續的腳印,隱約指明瞭那個人行走的方向,我順著腳印不斷的朝前走,因為觀聽塔距離之前那個小荒村的遺址不遠,漸漸的,腳印就延伸到了遺址裡面。
我在前面走,玉芬和大甜瓜就順著小路跟隨過來,小荒村的遺址已經非常殘破,東倒西歪的房屋爬滿了植被,幾乎都被荒草淹沒,那一行腳印進入遺址,就再也難尋蹤跡。
我沒有再大喊大叫,對方這麼鬼鬼祟祟的,就是不想讓我發現。
可是,對方這麼做,究竟有什麼意圖?難道就是為了讓我看看那張照片,給我帶來巨大的心理負擔?
我覺得事情肯定不會這麼簡單。
這個小村的遺址,我們上次來的時候也簡單勘察過,沒發現什麼,現在慢慢穿行在遺址裡面,我的心情始終很緊張,玉芬和大甜瓜還是怕我出事,遠遠的跟在身後。
小村的遺址不算很大,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走過去,我一直都在被植被淹沒的小路上尋找痕跡,十來分鐘之後,半空像是有一片雲層飄了過來,遮擋住了月光,四下裡猛然一黑,光線頓時暗淡了許多。
我知道,這樣的雲層不會停留太久,很快就會緩緩飄走,所以也沒有怎麼在意。
可是,過了幾分鐘,我察覺到周圍的暗淡一點都沒有變化,不由自主的抬頭朝半空看了看。
我沒有看到月亮,頭頂似乎扣著一口大鐵鍋,黑壓壓的一片,只有極其暗淡的光,從上方透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