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的腦袋頓時就大了,師傅當時還沒出王川山就因為重傷死去,如果現在來的人是師傅,那麼王先生還能勉強接受,他會認為,是毛叔他們想辦法救了奄奄一息的師傅。
但這次來的是一個陌生人,就讓王先生非常的詫異。
他下意識的認為,這個陌生人肯定是個冒牌貨。
王先生刻意的試探對方,結果越試探,越讓他感覺心驚。這個陌生人除了長相和師傅不一樣,其餘的脾氣,說話的語氣,表情,甚至連平時一些習慣性的小動作,都和師傅一般無二。
如果閉上眼睛的話,王先生真的會認為,這是師傅。
師傅跟王先生聊了很久,反正總體的意思就是,王川山那件事已經結束了,讓王先生以後不要再隨意的去打聽。
聊完之後,那人就走了,王先生還是心有疑慮,想要跟上去一探究竟,但那人和師傅一樣,腳力很強,王先生沒能跟上。
“你說的那個陌生人,長的什麼樣子?”
“你肯定知道啊,他教了你好幾年。”
我的腦子也開始蒙圈了,按照王先生說的意思,我師傅,就是當年半夜去找他的那個陌生人。
那個陌生人離開之後,並沒有徹底跟王先生斷絕聯絡,還是和以前一樣,每過一段時間,就跟王先生聚一聚。
幾年前,師傅收了我當徒弟,還專門請王先生來家裡坐坐,王先生對那個陌生人始終有種敬畏,如約來了,但是沒有逗留,和師傅在門口聊了幾句,隨後離開。
也就是那時候,王先生見了我一次。
雖然我腦子裡感覺很糊塗,但王先生講述的,其實很清楚。對我師傅而言,二十年前就是一個分水嶺。
小荒村慘案發生之前,師傅是一個人,慘案發生之後,師傅就是另外一個人。
這件事情,肯定有什麼原因,因為過去的幾年時間裡,毛叔不止一次和師傅一起給人家辦過喪事,但毛叔從來沒有對師傅的身份產生任何懷疑。
在毛叔看來,王川山事件前後兩個截然不同的梁勇,好像都是一回事。
我細細的琢磨了一番,這個事情,我起碼現在察覺不出什麼破綻。鐵柺李以前見過師傅,但那也是十幾年前的事了,當時的師傅,其實就是王先生所說的陌生人。
我的腦袋又像是灌進去一大團漿/糊,糊里糊塗的,可是,知情/人都已經不在了,現在要去尋找答案,難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