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我心裡踏實了一些,不管怎麼說,鐵柺李相關的經驗比我們都豐富,遇到什麼麻煩,也能想法子招架招架。
四個人輕車熟路,從山口進去,沿途沒有出現什麼意外,直接就到了那片風水地旁邊的陰樓。
陰樓裡的水還沒有乾涸,留下一片稀了吧唧的爛泥,具體的情況,還要下去看看再說,鐵柺李讓大甜瓜留在上頭,我們三個人一前一後的順著繩子爬了下去。
踩著爛泥,我們終於進入到了陰樓的內部,從表面上看,看不出什麼太多的情況,但是走到陰樓裡面,就能看到一些比較明顯的痕跡。
這是人劇烈打鬥之後遺留的標誌,陰樓裡的桌子被打塌了一半,牆壁上還有重物砸擊後的痕跡。我之前猜測的估計沒錯,師傅當時一定來過王川山,並且找到了這座陰樓,他就是在陰樓裡面跟人動了手。
我跟師傅相處了那麼久,對他的脾氣秉性很瞭解,師傅的心很細,如果他當初來過陰樓,有價值的線索或者是物品,肯定被他給拿了。
但我還是想要碰碰運氣,三個人就在陰樓裡面差不多一尺多深的爛泥裡面來回的扒拉。
前前後後浪費了兩三個小時的時間,什麼有用的東西也沒找到。
“大侄子,罷手吧,你師傅當初要是來過這兒,能帶走的東西肯定帶走了。”
我點了點頭,陰樓裡找不到什麼,那具遺留下來的無頭乾屍,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屍體和臘肉一樣,隨身也沒有任何物品,無法推測他的真實身份,現在只能放棄。
我抓著繩子第一個朝上面爬,在陰樓裡耽擱了時間,爬上來的時候,太陽差不多完全落山了。等玉芬和鐵柺李也爬上來,我們一起朝前面走了大概兩三公里。
這裡有一條很小的小河,三個人在河邊把滿身的泥汙沖洗了一下,天就徹底黑了。四個人吃了點東西,然後我先守夜,讓鐵柺李和玉芬去休息。
我上次從這裡經過的時候,情況大致正常,所以沒那麼緊張,我這邊正在想事情,大甜瓜就膩了吧唧的貼了過來。
“小哥,累不累?”
“你說呢,走這麼遠的路,爬高上低的,能不累嗎?淨問點不吃勁的話。”
“哎呀小哥,人家好心問問你,你怎麼兇巴巴的。”大甜瓜媚/眼如絲,又朝我旁邊擠了擠:“小哥,你這年齡也不算小了,不急著成家?”
“你困不困?”
“不困,這不是來和你聊天了?我一點也不困。”
“那正好,我困了,你在這兒守夜,我去睡一會。”
“人家好心來陪你一會兒,你還不領情呢。”大甜瓜嬌/嗔一聲,站起身就到前面的小河邊洗臉。
大甜瓜磨磨唧唧的,又洗臉又洗腳,十來分鐘才洗完。我沒理會她,等大甜瓜洗完臉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我的餘光一瞥,模模糊糊的就看到幾條觸手一樣的東西,無聲無息的從河水裡蔓延到了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