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烈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抓住。
蘇墨卻臉色大變,他聞到了濃烈的硫磺味,那是火藥的味道!
“快跑!”蘇墨大喊一聲,拉著珍兒就往外衝。
眾人緊隨其後,剛跑出溶洞,身後就傳來震天動地的巨響。
整個礁石島彷彿都在顫抖,碎石和火焰沖天而起,映紅了半邊夜空。
蘇墨回頭望去,只見溶洞所在的位置已經被炸成一個巨大的深坑,海水洶湧而入,很快就淹沒了整個島嶼。
“好險。”珍兒拍著胸口,嚇得臉色發白。
蘇墨卻皺著眉,看著被捆得結結實實的王禪:“你爹根本沒藏什麼火炮,對吧?”
王禪臉上的瘋狂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解脫:“我爹說過,若有一天鎮北王府覆滅,就讓這南海為他陪葬。那些不是火炮,是炸藥,足夠把整個礁石島炸沉的炸藥。”
蘇墨看著他,忽然覺得有些悲哀。
這對父子,到最後都想著同歸於盡。
蘇墨命令道:“送他們父子團圓吧。”
“另外,回鷹嘴島,坐山觀虎鬥,就看柳泉能不能打得贏馮木蘭了。”
望海城破的訊息傳到柳泉軍中時,他正站在船頭擦拭那柄跟隨多年的長槍。
槍尖倒映著他眼底的寒光,海風捲起他的披風,獵獵作響。
“王爺,鎮北王自焚了。”親衛單膝跪地,聲音裡帶著難以掩飾的顫抖。
柳泉握著槍的手猛一緊。
沉默片刻,柳泉忽然低笑出聲:“好一個鎮北王,到死都要擺足架子。”
“蘇國師呢?”柳泉話鋒一轉,目光投向望海城的方向問道。
“探子回報,蘇國師與大疆那位馮將軍似乎達成了協議,已於昨日離開望海城。”
“馮木蘭?”柳泉挑眉,這個名字他早有耳聞。
五千精兵破八萬大軍,這樣的人物,值得他親自會會。
“傳令下去,加速前進。”柳泉將長槍扛在肩上,目光犀利異常。
“本王倒要看看,這位馮將軍究竟有何能耐。”
十日後,柳泉的十萬大軍抵達望海城外圍。
他沒有急著攻城,而是在城外十里紮營,派人送去了一封戰書。
戰書上只有八個字:“三日之後,城外決戰。”
馮木蘭收到戰書時,正在城樓上除錯新造的火炮。
聽到柳泉的挑戰,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位南武戰神,倒是比鎮北王有骨氣。”
“將軍,要應戰嗎?”王虎在一旁問道,臉上帶著幾分擔憂。
他們剛經歷大戰,雖然兵力折損不多,但人困馬疲,這麼短的時間內,不易再戰。
更不要說他們只有三萬大軍,面對柳泉的十萬大軍,實在沒有勝算。
“為何不應?”馮木蘭冷哼一聲。
隨即放下手中的炮,眼神堅定地說道,“我倒要讓南武國看看,什麼叫真正的用兵之道。”
她轉身對王虎吩咐道:“傳令下去,明日一早,全軍備戰。”
“另外,把那些從鎮北王軍中俘虜的南武士兵都帶上來,本將軍有大用。”
王虎雖然不解,但還是依令行事。
他知道,馮將軍的心思,從來不是他們這些下屬能猜透的。
次日清晨,望海城外。
柳泉的十萬大軍列陣以待,軍容嚴整,旌旗蔽日。
柳泉一身銀甲,立馬陣前,目光如炬地盯著城門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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