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叮鈴鈴。
隨著鬧鈴的聲音響起,陳近文也從夢中醒來。
在溫暖的被窩裡稍微活動了一下身體後,他又給自己鼓了一下勁兒,然後就快速的起床了。
這也是他最近每天起床時,都會幹的事兒,不然他也挺怕自己哪天實在堅持不下去,就懈怠了。
一番簡單的洗漱過後,陳近文拿著兩個二合面窩頭,再次從後院圍牆溜了出去。
乘車,砸坑,抓魚,依舊是這麼樸實無華的大半天過去。
他也在路邊再次等來了周明峰,然後就是常規的糧魚交易。
“周哥,你這邊能換點肉給我嗎?眼瞅著要過年了,我們家還沒買到肉呢。
我也不要多了,只要個一兩斤,夠我們過年吃就行了,價格可以隨你開。”
就在周明峰稱魚的時候,陳近文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問了起來。
“小陳,不是我不想換給你,就我們廠計劃內那點肉都不夠給工人發年節禮的,不然我也不用每天來找你換魚了。”
周明峰苦笑道。
雖然他們紡織廠有幾千工人,國家也劃撥了一定的豬肉,說起來是有兩三百斤。
但平均到每個人的頭上,也就一兩不到,哪裡還能有多的換給陳近文呢。
“一兩斤都湊不出來?不會吧?”
陳近文不太相信。
這麼大的廠,怎麼可能拿不出這點肉呢。
“是真的,小陳,你不知道,自國家從今年(六零年,農曆說法)償還毛子的債務開始,國內的糧食,肉啊,油啊,紡織品等都被拿去抵債了。
所以分配到我們廠的肉少得可憐,而且還被廠裡方方面面的領導盯著呢。
就跟你換魚的這點糧食,還是我們領導多方跑動協調之後,才擠出來的。”
周明峰耐心的解釋道。
他這麼一說,陳近文倒是從記憶中模糊的想起。
前世的時候,國家確實是從六零年開始償還毛子那些債務的,好像還持續了好幾年之久。
而他現在所身處的世界,本就是基於他前世的某個時期所拍攝的電視,所以肯定也會有還債這一歷史程序了。
而且他還想起,這個事情,他也曾在書店的舊報紙上看到過一眼,只是他當時沒有在意而已。
現在前後聯絡一想,他總算是能理解周明峰所說的‘換不了’的意思了。
雖然換不了肉,陳近文有些小失望,但他卻從這個事情上,想到了更多。
那就是,即便是災情還有一年就結束了,接下來的幾年,日子估計也不會比現在好過多少。
想到這裡,他不禁有些緊迫了起來,腦子裡也琢磨著怎麼改變這種狀況。
想讓他去適應這種艱難的生活,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怎麼辦呢?
看著手裡的糧食,陳近文腦子一轉,就立馬有了個想法。
此時既然能從紡織廠這邊換到糧食,那他可就得多換點存著了。
而且他還決定,只要紡織廠這邊沒有變動,那他就會一直用魚跟他們換糧食。
反正糧食他又不會嫌多,而且都放在空間裡,又不會過期或者變質,更不會被人人發現。
有了應對辦法之後,陳近文稍微輕鬆了一點,又看著周明峰麻利的稱魚。
稱量結束後,二人各自記下差額數字,然後就準備分開。
“對了,周哥,你能幫我搞兩張鐵鍋票嗎?我家裡的鍋壞了,想換口鍋呢。”
臨走前,陳近文突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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