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近文聽見他們的對話,心下一喜。
隨後收住了想往裡邁的腳步,繼續站在原地等了起來。
他準備看看,還會不會有人覺察到這個情況。
要是再有人這樣說的話,那他基本就能確定那小偷已經死了的事實。
如此,他也就不用擔心會被懷疑了。
果然,隨著裡面的人陸續出來,他又聽見有人在低語著‘小偷死了’的話。
陳近文暗自鬆了好大一口氣,而且他也算是看出來了。
如果那小偷被他拍了那麼多板磚,還遭受了如此眾多的暴揍。
要是還沒死的話,街道辦的人此時肯定會急著送往醫院去救治。
但現場的情況卻是,他們完全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在等著人群全部散去。
所以他現在也算是放下了心,隨即轉身便往四合院走去。
走在路上,他不免又想起了剛才那個小偷的結局。
雖然不是自己親手殺死的,但自己也算是半個兇手吧。
他心裡有種稍顯沉重的負罪感。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其實這是他前世生活在更加和平、安穩的年代,所產生的一種自責。
他並沒有注意到,現在周圍這些人,對於那個小偷的死,完全沒有任何的害怕,或者說像他一樣有負罪感。
畢竟現在這個年代,死個把人,真不是什麼大事兒。
還可以說是稀鬆平常得很。
更何況死的還是個人憎狗嫌的小偷呢。
陳近文並沒完全理解這個時代的人,對待犯罪分子的那種嚴苛觀念。
並且,他不知道的是,這次團伙作案的小偷,都會被定成重大典型。
罪行稍重一點,或是頭目之類的,基本都會被槍斃。
罪行稍微輕一點的小偷成員,不是會被拉到城外去修築水利設施,就是會被送到山上去開山劈石,修路架橋。
反正得去幹最危險的活兒。
即便是熬過了刑期,被釋放出來,在後面起風的時候,他們估計會也會被收拾的生不如死。
有可能那時候他們還會萬分想念服刑的日子呢。
此類種種結果都預示著,他們這輩子基本算是完了。
四合院。
儘管此時天氣寒冷,但仍有不少人在院子裡興致勃勃的閒聊著。
誰讓今天晚上突然發生瞭如此重大的事情呢。
些許寒冷,根本阻止不了他們八卦的心,尤其是那些家裡未被盜的人。
陳近文沒有理會這些閒聊的人,而是默默的回到了家裡。
“小文,剛才那個小偷被抓住了嗎?”
陳芳在糊火柴盒的同時,問起了剛才小偷的情況。
“抓住了。”
陳近文簡單的說了一下那邊的情況,但是並沒有說出小偷可能死了的事情。
“哦,抓住了就好。
就該把這些人抓起來都槍斃算了,省得他們再出來禍害人,哼。”
陳芳還有點憤憤不平的說道。
陳近文有些詫異她的態度。
“槍斃?”
“當然了,他們偷了那麼多人的東西,要是沒被抓住,得害苦多少人啊。”
陳芳說的很是理所當然。
她這話不禁讓陳近文思考了起來。
在他前世的時候,小偷最多也就會被判處監禁而已,哪裡會被槍斃啊。
要是在被抓的過程中受傷了,估計還得倒追追逐者的責任呢。
想來想去,他也只想到一個時代觀念差異的原因了。
想通之後,他不由得苦笑了起來,看來自己剛才的負罪感也應該是由此而來。
因為他已經習慣了前世的那些社會準則,並沒有適應現在這個時代的社會行為標準。
這就是他與這個時代的人存在差異的地方。
看來要融入這個時代,還任重道遠啊。
陳近文不由得默默的想到。
晚上。
陳近文躺在床上,藉著被子的遮掩,將剛才搜出來的手電筒取了出來。
開啟試了一下,很亮堂。
不錯。
自家也算是有了第二樣家用電器。
第一樣當然就是外面房樑上掛著的電燈了。
他又藉著手電,看了看那把匕首,也是格外的鋒利。
最後,他清點了一下那些錢財,零零散散,總共有一百多塊,可能就是那小偷今晚的收穫了。
現在都變成了自己的戰利品。
清理完戰利品後,陳近文久久不能入睡,翻來覆去了半宿,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他不知道的是,被他放出來的小偷,也被其同夥認了出來,坐實了其頭目身份。
所以其死亡並沒有帶來多大的影響。
不過公安那邊還是在追查,到底是誰抓住了這個小偷,並將其打暈放在路上。
只是暫時沒有線索而已。
第二天,陳近文依靠頑強的毅力,仍舊是早早的起了床,出門抓魚。
不過今天的車上,就沒那麼安靜了,隨著上車乘客的增多,大家也都陸續議論起了昨晚圍捕小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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